张顺误以为，将楚妍轰出去，这件事就结束了。
一个会来公司求职的女人，能有什么背景，真具备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至于被他这个小小的HR面试。
换言之，站在张顺的立场，楚妍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吞，谁让这娘们，没事招惹了公司的副总之一？
九九传媒是上市公司，背后的董事会成员众多。
而楚娇娇，是某位股东的千金，因为能力不错，便被自家的股东父亲空降到了这里，任职副总。
满打满算，也就来了五个月。
虽然公司的副总不止一个，但楚娇娇明显背景更硬，同级别的高管，都让着这位楚姓副总。
若不是恰恰好面试到了楚妍，又恰恰引起楚娇娇的注意，张顺还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楚娇娇做事。
“我告诉你，再胡闹，你要吃官司的！”张顺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厉声呵斥道。
楚妍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当时在大河报，有同事造她的谣，她一点没惯着，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今天？
照样如此！
幸好临时叫来了陈青锋，有免费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二话不说，当场一个电话打给了陈青锋，等陈青锋来到现场，一群保安就差架着楚妍，拖出面试间。
陈青锋瞠目结舌，惊呼不可思议，好好的面试，怎么快要发展成了全武行？
“什么情况？”陈青锋无奈。
楚妍道，“他造谣我！”
她扬起芊芊玉手，指向坐在面试席，老神在在的张顺。
然后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了陈青锋。
陈青锋目光寒冷，同时不解，“你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人了？”楚妍后知后觉，这张顺针对意味太浓了，像是带着任务而来的，否则，双方都不认识，何至于言语羞辱人？
哪怕面试不成功，委婉拒绝便是，没必要节外生枝。
“难不成是她？”楚妍灵光一闪，愣在了原地，难道先前在楼下，遇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她？
自己并没有猜错？
“无妨，我问问便知。”陈青锋走向张顺。
张顺预感到陈青锋来者不善，连忙吆喝保安，“拦住他，遣送给相关机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可以胡乱生事而不用付出代价？”
岂料，陈青锋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已经到了跟前。
咕噜。
张顺咽了口唾沫，望着近在咫尺的陈青锋，眼皮开始乱跳，这他妈，还是不是人了，为什么速度这般迅捷，“你，你……”
陈青锋甩手一巴掌就过去了，言语森冷，“先让你清醒清醒。”
嘶嘶！
这一巴掌当场扇得张顺皮开肉绽，疼得牙齿都松动了，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而且，真疼啊！
“清醒了没？”陈青锋扬起手掌，淡淡询问。
张顺捂着脸，哆哆嗦嗦道，“清醒了，清醒了。”
一众保安看着陈青锋揪住张顺的脖颈，顿时不敢妄动，真刺激了这位，导致张顺有所不测，大家担不起责。
“你认识楚妍？”陈青锋问。
张顺老老实实道，“此前并不认识，也没接触过！”
“没接触过，你就知道她私生活不检点，作风有问题了？”陈青锋表示非常好奇，张顺的论点从何而来。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张顺结结巴巴，一句话说完陈青锋再次掌掴了过去，这位面试官嘴角喷血，场面有点血腥。
“听哪位说的？”
张顺不敢说话了。
楚妍只是一个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但楚娇娇不一样了，楚娇娇是公司的副总，是自己的领导。
宁肯得罪楚妍，千万不能出卖了楚娇娇。
否则，自己明天就要扫地出门了。
怎么选，张顺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年头听说的话，都能摆到公开场合了，何况，你还是一家公司的主面试官，职业素养是一点都不需要？”
“如此重要的岗位，说话竟然这般不负责任。”
陈青锋摇摇头，他自然猜出张顺的背后有指使，张顺不过是被顶出来的一杆枪。
但，一家大公司，有人敢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无论是幕后黑手，还是打配合的，无一例外，都是脑子不好使。
“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不关我事。”张顺眼看着陈青锋又要对自己动粗，他实在扛不住了，于是坦白道。
“别人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那让你吃屎，你吃不吃？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张顺，“……”
身在职场，哪里有那么多的自由，领导说什么，他除了配合，其实自己没有决定权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然，第二天，自己可能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是楚娇娇安排你这么做的吧？”楚妍询问，张顺怔了怔，没有吭声，这等于是默认了。
楚妍翻开手机，找到九九传媒的任职表，果真在副总一栏，看到了楚娇娇的名字，于一年前空降到公司。
楚妍暗自恼火，怪自己前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