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全场森寒,一众来宾脸色或是震惊,或者不可思议,或是握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松下千夫同样大脑一阵空白,这可是他们东岛年轻一辈的种子选手,比宫藤只强不弱,双方压根不在当此。
而这一次,之所以在宫藤死之后,直接派出松下四郎这样的选手,就是为了后续的影响力,提前铺垫,造势。
关乎战家,东岛协会就没有当做一回事,因为赢定了。
然而,松下千夫如此看重的侄子,竟然这么不经打,这不可能!
莫非是酒喝多了,加上轻敌,从而着了别人的道,否则,松下四郎绝不至于发挥失常,这不是个人能力的体现,绝对有问题。
“这样的废物,就吓得你,亲自跑来谈和?”
“还拿出战青鸾垫背,你这个姐姐,挺会做人的?”
陈青锋面对在场众人的震撼和吃惊,全然不在意,而是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战心。
战心扯了扯嘴皮,“我战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丢人现眼的事情,也只有我这个老好人出手管管,换做其他人,谁不在看你笑话?”陈青锋反问。
战心气炸了,胸腔剧烈拂动。
但,面对陈青锋的反问,这位趾高气扬的战家千金,此刻再没了刚才的嚣张劲,脸色阵青阵白,开始不自然。
“这家伙,到底和战家什么关系?为什么相仿的年轻,他可以这么呵斥战心?”
“这口吻,这架势,就跟长辈呵斥晚辈一样,我没看错吧?战心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脾气,一声不敢吭?”
在场的来宾,感觉像是在做梦,参照战心的性格,绝不会和同龄人好言好语,这位,比顾征那种富二代,更跋扈,属于惯坏了的千金。
“我只是最近身体不适,为了郑重应对这场决战,故而临时换当事人,这很正常。”
“你少拿这件事腹诽我,我战家自有定论,何况,这场决定也得到了我战家长辈们的一致允许。”
战心说完这些话,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跟陈青锋解释这么多?
战家的事情,和一个姓陈的,有什么关系吗?
再者,战心和陈青锋本就不对付,现在跟个听话的晚辈似的,这让她的颜面和尊威,往哪来放?
“一致允许?”陈青锋冷笑,“你确定?”
这下子,战心不敢吭声了。
同时,心里也堵得慌。
按照她的身份,那可是顶尖家族的后人,位高权重,出门在外谁见着不是毕恭毕敬的招待着,可……
自从遇到陈青锋之后,战心就再也没有那种感觉。
这个家伙,三番两次针对自己不说,还把她出身自大家族的那种骄傲,乃至有恃无恐,全部无情的击碎。
在陈青锋跟前,战心想发狠想发飙,可,怎么也发泄不出来,非常无力!
“姓陈的,你别没事找事。”许久,战心只有这么一句话,明显底气已经非常不足了。
“没事找事,总好过你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陈青锋挑眉,当着在场来宾的面,将战心批评的一无是处。
楚妍站在外侧,看到这一幕,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这可是战家的千金,在京都市,那是货真价实的超级二代,陈青锋竟然跟训斥小孩一样,挤兑的战心,除了脸红,手上没有半点动作。
这……,太酷了吧!
陈青锋目不转睛盯着战心,掏出手机,打通了战青鸾的电话。
“什么事?”战青鸾不解。
“带上你的家人,来一趟。”陈青锋挂断电话,并同时共享了位置给战青鸾。
随后,面无表情的命令战心,靠边站好。
噗通!
先前被陈青锋一巴掌扫到数米之外的松下四郎,终于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脸色铁青,眸光阴沉带血。
直到这一刻。
与会的众人方才意识到,陈青锋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拂手,究竟有着多么惊世骇俗的杀伤力。
今晚明显是盛装出席的松下四郎,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来自年轻人的气血方刚,也消失大半。
“阁下,你真的让我非常惊喜,不成想,在京都,还有与我旗鼓相当的对手,你,叫什么名字?”
松下四郎握着武士刀,慢慢的抽了出来,并双手握紧,悬于半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陈青锋左手举着香槟,右手插袋,终于有空再次打量这位,所谓的来自东岛的年轻一辈武力值天花板。
“四郎,这小子不讲武德,应该极其擅长偷袭,你要谨慎,面对人品低劣的对手,小心驶得万年船。”
松下千夫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顿显迟疑,什么意思?先前陈青锋是偷袭得手?而非松下四郎实力太次?
“叔叔,我明白的。”
“他们京都人,一贯好面,为了赢就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和我东岛相比,完全没有武德!”
松下四郎和松下千夫一唱一和,配合完美,以致于在场的来宾,搞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