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喋喋不休,让陈青锋倍感头大。
好在沈柔见好就收点到为止,在家休息了一会儿,陈青锋开车来到约定地点。
王一啸已经等待多时,他捧着一杯茶,嗅而不饮。
“这不是王老板吗?听闻最近一直在家静养,什么风,把这位老板给吹来了?”
“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活,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
“这可是咱们杭都市大名鼎鼎的本土一霸,关心关心又无妨。”
“本土一霸?以后不知道还是不是咯。”
作为杭都市,最富知名度的企业家,王一啸的长相,对于大部分普通民众而言,无异于刻在骨子里。
一个照面,基本就认出了这位本土强者。
可惜,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王一啸在本土不败的神话,也产生了一丝丝的松动。
外传,王一啸在本土二十年的经营和积累,很快就会成为泡影,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梦!
王腾西装笔挺,双手负后,站在王一啸身边。
相较于王朝,王腾一向听话,大部分阶段基本和这位生父形影不离。
当初,还有挚交好友询问王一啸,最偏爱哪个儿子,未来,这么大的家产,打算留给谁继承。
曾经的王一啸,还头疼一段时间。
无论王朝还是王腾,都有各自优秀的点,真要仔细斟酌,王一啸也不知道如何定夺,现在好了,两个儿子栽了一个。
彻底不用头疼了。
王一啸手里捧着的是,出自武夷山的大红袍,顶级名茶,一般人很少买到。
遥想当年,王一啸并不爱喝茶,最后还是在陈仓身边耳濡目染,渐渐的爱上了。
那个人从学校退出来之后,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
在王一啸的认知里,这么多年,陈仓是唯一拿自己当知心朋友的,而这位陈姓好友也挺有意思,琴棋书画,问茶谱曲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才情更是一绝。
即使双方阴阳两隔,王一啸每逢想起陈仓,都不得不感叹,这么才气逼人的存在,死的太早,太早了!
当然,陈仓的才气,也给了王一啸难以用言语去描述的压力,久而久之,这股压力逐渐演变成羡慕嫉妒,乃至恨。
优秀的人,不能和更优秀的人在一起。
一如强者都是孤独的,什么强强联合,从来都是笑话,因为真正的强者都是个性的,不屑于拉帮结派。
王一啸其实也明白,如果陈仓不死,他永远是个跟班角色。
“你知道吗,那个人一直拿我当小兄弟对待,待物感情之深犹如手足,可我,不能这辈子都当小兄弟,我也想出头的啊。”
王一啸仰着头,无限感慨。
王腾道,“实践证明,父亲才是最后的赢家。”
“而陈仓,永远的成为了过去,活着才是王道,活着才有赢的资本。”
若是换做以往,王腾的这番话,王一啸听着了,会跟着哈哈大笑。
现如今?
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还有心思,捧他这位老父亲的臭脚?山雨欲来风满楼,他都嗅到了,这个儿子,难不成一点的感觉都没有?
“陈仓不死,我永远出不了头,这点不假。”
“我王一啸一辈子性格孤傲,怎可能一直屈居于外人之下?这点同样不假,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不道德手段,得到的一切东西,指不定就要还回去。”
王一啸感慨,抿了一口茶。
陈青锋停好车,踱着踱步,走了进去。
王一啸一眼看到陈青锋,王腾也顺势陈抬头,器宇轩昂,长相更为出众的陈青锋,很快成为焦点。
即使是王腾,面对陈青锋这样的容貌,也不得不自愧不如。
“贤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王一啸热情的打招呼。
陈青锋道,“路上堵车,耽误了点时间。”
“一别十三年,真没想过你还能回来。”王一啸挥手,示意陈青锋坐下,然后道,“这是我洗的茶,你试试。”
“可能不如你父亲手艺的十分之一,别介意。”
陈青锋倒也干脆,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王一啸开玩笑道,“不怕我在里面投毒?”
陈青锋双手抱头,靠向座椅,平静而又玩味的盯着王一啸。
王一啸静静观察着陈青锋,依稀间,似乎看到了当年的陈仓,两者的眉眼很像,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如出一辙。
王一啸故作懊恼,从第一次见到陈青锋开始,为什么,就没猜出,这是自己昔年好友的孩子?
“这些年,在外面苦不苦??”王一啸照本宣科,询问陈青锋这些年的经历。
一堆没有任何营养的垃圾问题,不过为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