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纪舒总是出现在废品站,夜幕降临又和季屿川偷偷去麻将馆。
这里人杂但是却还算安全,并不会有人发现有藏人,当然那经纪人也隔三岔五被人恐吓,就比如现在。
祁鹤带着饭过来,那人像是憋疯了,总是讨价还价,想趁机出去溜达,可祁鹤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地回去了。
祁鹤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放,也不在意准备溜出门的人,只是悠悠传来他的警告:
“我刚来的时候,似乎有一帮黑衣人从门口经过。”
“应该听到点什么风声吧!”
他也不管那人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把饭菜拿了出来,很快就摆在了桌子上。
当然,溜出门的人,被他的话给唬住了,跨出的一只腿很快就收了回来。
这会不用祁鹤说什么,就乖乖地坐下吃饭了。
他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太确信,滴溜溜的眼睛乱转,很是鸡贼。
“那个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他们有说什么吗?”
他乱飞的眼睛,惹得祁鹤不悦,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总认为这家伙没干什么好事。
盯着他的眼神实在骇人,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在男人不停地偷看下,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好好呆着就很安全。”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走到前厅视线四下搜寻着,每天来这里的目标,无非就是来看看女神,不然谁愿意来给这个人送饭。
可是半晌也没见姚墨染的影子,乌烟瘴气的地方,烟味混合着脚臭味,很是让人窒息。
皱着眉头走出屋子,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料想着那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将碗筷收走。
可他一跨进门就慌了,桌子上的东西压根没动,那个人也早已经没了踪迹。
他慌张地出门,拨通了季屿川的电话,嘟嘟嘟老半天也没人接,他拿着手机,一边找人一边打电话。
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条巷子,一个店铺都没放过,可就是没有那家伙的影子,可他有预感,那家伙肯定是藏了起来。
“哥,接电话呀!”
他急躁地停在原地,挂掉季屿川的号码,只得再次打给纪舒,嘟嘟嘟,在第二声接通后,那边有人接了:
“不好了!”
“那家伙跑了!”
纪舒这会儿刚出监狱,刚做完提审,还没喝口水,就听到了让她头炸的新闻,她慌张地请了假,就驱车来到了麻将馆。
纪舒一下车,就看到了急得踱步的祁鹤,压根没有看到季屿川的影子。
她没有迟疑,带着祁鹤就去找:
“人什么时候跑的?”
“一个小时前?”
还没走到路口,纪舒直接停了下来,她认为这么长时间,再找也没有意义了。
“一个小时,估计已经跑远了。”
“他之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没了影子,我也没见他出来啊!”
祁鹤有些郁闷,从后堂出来一定会经过麻将馆,可他在这边找姚墨染,视线可是没挪过,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家伙就没了影子。
纪舒一下抓到重点,他迅速折返回去:
“你没看到他出来?”
她再三确定祁鹤,是不是当真没有眨眼,麻将馆里人杂,都有可能他疏忽了。
可祁鹤是打了保票,他确定那家伙没有走出来。
纪舒盯着街道看了又看,这里是老小区,设施也不够完善,监控系统也没有运行的。
她叹了口气,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了,那人现在谁都不信,他只能相信自己,会把自己藏好。
盯着纪舒见她东张西望,祁鹤多嘴了问了一声:
“你在找什么。”
纪舒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打算放弃:
“监控,这里好像没有好看的!”
祁鹤一下眼睛亮了,他走在前面,准备进麻将馆:
“麻将馆里有啊!”
“看看他朝哪个方向走的。”
两人这才又找到了希望,走到麻将馆的监视屏,果不其然找到了蛛丝马迹。
这家伙果然比较狡诈,当时应该是藏在某一处,在祁鹤着急找他的时候,他压根没有出现,躲避的很是完美。
差不多时间,估摸着他走远了,这会儿才像个无事人一样,光明正大地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麻将馆,他朝着大马路的方向走去,那等于是没有希望了,只要出门拦个出租车,那当真没办法知道他的踪迹了。
“对不起,我没看好他。”
祁鹤此时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儿,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儿女情长,当时就应该守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