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着去看看那个女孩儿,听了季屿川说的话,她准备先一门心思的去找经纪人。
剩下的就交给季屿川去做了。
离开废品站的时候,纪舒思来想去准备回趟家,自从纪娆出事她也很久没回去了。
审判那日匆匆一眼,他们也老了很多,无数个电话,她也只是含糊不清地接了又挂断。
坐上车,仓促地叮咛了江茼,她便驱车回了爸妈那里。
熟悉的院子,纪舒此时再去看似乎都不一样了,虽说郁郁葱葱灌木丛生,可总少了份生机。
开门的那一刹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曹湘兰那么体面的一个人,如今两鬓已经长了很多白发。
“妈,我回来了。”
纪德茂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门,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花盆,招呼着她过去。
自从纪娆走后,他们便养了花花草草,纪舒还给买了一猫一狗,生怕他们胡思乱想。
听曹湘兰说,她还没上楼,纪德茂就在阳台看到了她,这才高高兴兴地侯着。
“最近血压都还正常吗?”
人老了纪舒总担心他们身体,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一心都在找凶手,如今看到单薄的老人,心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寒暄了几句,陪着说说话,纪舒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她才悄悄地跑到纪娆那里。
平时这里都是锁起来的,三个人默契地都没有再进去过,但纪舒知道他们的自己一样,无数个孤独的夜里,肯定偷偷来和纪娆说话。
踏进屋子里,里面干干净净,淡淡的花香味,那是纪娆最喜欢的玫瑰。
曹湘兰应该每天都有在打扫,床头的花还是新鲜的,纪舒猜测定期都有换。
一时间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掉,无数个日日夜夜,挥之不去的想念。
她捂着嘴生怕扰了外面人,那一日倒在血泊之中,纪娆还睁着眼睛,纪舒到的时候,她的世界静止了。
一时间,曹湘兰也昏倒在地,纪德茂血压升高,没一会儿也受不了了。
那一刻,纪舒的天塌了,她像行尸走肉一样,前不久男朋友失踪,没两年妹妹被杀。
她那一阵儿,当真死的想法都有了,直到网络粉丝的声讨,唤醒了自暴自弃的纪舒。
她搜寻那一日的情况,亲自跑了几趟,去问那日在场的当事人,所有的线索套在一起,都证明了纪娆的死有问题。
庭上的那人是顶罪的,他根本不是真的凶手,一切也终于有了头绪,凶手锁定了云家高层。
不过这一世一切都变了,真凶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纪舒仔细回想,似乎也没有亲眼看到云淮序害自己。
“难道一直有人在给他设圈套?”
纪舒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是如今能合理解释的最优解。
感情用事的人时候,往往会漏掉很多细节,这一次纪舒不在缅怀,而是认真地搜寻。
看看纪娆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从她公寓搬回来的其实也没有多少。
她打开柜子,还是纪娆在家留下的衣服,她一件件地去翻,看口袋里,看柜子底部夹层。
不出所料确实也没什么,她其实最主要找的是一个小箱子,纪舒记得里面有一本日记。
她扫视了一圈,也没有找见:
“不是在柜子顶来着。”
她搬了凳子摸了半天,只有一手的灰,翻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准备明天问问曹湘兰。
第二天天刚亮,老于的电话就打来了,她收拾了一下着急的就出了门,终于到了这一环节。
她走在玄关,被从厨房出来的曹湘兰给叫住了,她应声随便拿了包子:
“妈,我先走了!”
“单位着急。”
不等人开口,一溜烟的就跑了。
今天约了迷奸案的受害者,老于叫她一起去拜访,纪舒终于可以当面问问,毕竟清白的事情不是小事。
她一度猜测,这女孩肯定是被威胁了。
经历了这件事,女孩已经离开了城市,她和老于驱车两小时,到了昭和周边的小县城。
这里是一处老旧的小区,女孩儿做艺人这件事似乎没人知道,因为沿路问了,拿了艺术照片居然没人认识。
最后还是本人下来接的人,一进屋子狭小闭塞的房子,人多了有些挪不开脚。
女孩儿连连的不好意思,让纪舒先不好意思了,不等老于问话,纪舒着急的先开了口:
“那天你被下药,是自己走进去的,还是有人刻意把你放进去的?”
她唯一不能确认的就是这一点,不管合不合规矩,纪舒先问出了口。
她想确认女孩和那个装摄像的是不是一伙。
兴许是太着急了,女孩被她劈头盖脸的问题给问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