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夜斯,工作似乎还算顺利,纪舒纳闷的是,那两人倒是关系出奇的扑朔迷离。
夜斯下了班,纪舒跟在戚彭智身后,就想看看这家伙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曾想半路被人截住了。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面前,纪舒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车窗降下看清云淮序,她才松了口气。
“我警告你,离戚彭智远点。”
随后车子扬长而去,戚彭智的车子不知所踪。
纪舒恨死了这个人,她处处受限都是因为他。
更让她崩溃的出现了,一大清早的检察院同事说是她请假了,紧接着就收到了云淮序的电话。
大概就是他出差她的跟着,然后奇怪的是,给她报了旅游团。
和江茼一起,她不得不怀疑,是温潮之的主意。
……
纪舒一路酣睡,是被游客的热情唤醒的,入眼无尽的绿意包裹着大地,远处的山脉金光普照,游客纷纷拍照留念。
所有的风景于纪舒而言,此时已失了颜色,视线从季屿川身上不曾离开,江茼打着哈欠出了帐篷。
顺着视线看去,有些目瞪口呆:
“我去,你们缘分不浅!”
他被一群大妈围着,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那放荡不羁的笑容,江茼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居然变成大妈杀手了!”
纪舒陷入他们的美好回忆,心动开始慢慢变得清晰。
男孩儿拉着女孩儿在那个闷热的午后,躲避穷追不舍的迷妹,藏进了学校旁的照相馆。
暗恋的情愫在那一刻肆意疯长,纪舒红着脸,视线停留在他优越的轮廓。
外面脚步渐近,他们屏住呼吸。
门外急促的脚步,让空气异常紧张。
“这里!这里!”
狭小的大头贴机器内,男孩听到动静直接将她的脑袋摁在了怀里。
纪舒脑袋当机了,周围被一股熟透的向日葵清香包裹,像初晨的朝露,拨动了她的心弦。
两人的心跳声交互,她觉得脸颊烧烫不已,一把推开夺门而去。
“你脸怎么这么红?”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纪舒拉回了现实,双手托腮轻轻拍了拍脸,不动声色地起了身。
江茼焦急跟了上去:
“你去哪儿啊?”
“你男人要被抢走了!”
纪舒无奈地回头,她不明白那么萝莉的外表下,怎么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不过目光不自然地会被那边吸引,不知何时那群大妈,被一群小姑娘取代。
眼下谈笑风生好不惬意,她不知那人何时变得这般绅士,那只烟叼在嘴里居然不曾点燃。
时不时也会配合地勾起嘴角,弯起那双桃花眼,最刺疼她的便是边上女子有意无意的肢体碰触,他竟没有一丝不爽!
纪舒不禁攥紧了拳头,眉眼下耷,一丝冷意裹胁而起。
此刻的她胸口闷闷的。
看着纪舒冷若冰霜的脸,江茼也不敢招惹,拖着长长的尾音问她:
“我们也过去看看……?”
季屿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有一道杀人的目光朝他而来,他四处搜寻,便于那人四目交汇。
纪舒只是那么看着,看不清心中所想,足足一分钟收回视线,直直的钻进自己的账房,江茼不情不愿地跟了回去。
夜晚燥热而潮湿,纪舒翻来翻去睡不着,裹着衣服出了门,只想摆脱内心的烦闷。
风凉凉的,吹过裸露的肌肤舒爽而惬意。
不远处的路灯下,斜长的影子靠在电线杆旁,时不时有层层烟圈升起,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便掐灭了烟蒂。
“怎么?”
“我和他很像?”
男人没有抬头,嘴角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棒棒糖,烟味和甜味夹杂在一起,有些出乎意料的和谐。
“你是裴骁,也是应淮,而我一直是纪舒!”
纪舒精准地捕捉到,在听到应淮两字的时候,男人顿了一下,滚动的糖果也停了下来。
“你这脑回路有些清奇,我劝你去医院看看!”
随后抬起脚,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纪舒一个人让影子越拉越长。
纪舒扯起一抹苦笑,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再次看到他,她依旧想靠近。
不想有遗憾,她追了上去,挡在男人面前。
两人面面相觑,季屿川双手插兜眉弓微抬,显然没有料想到纪舒会有如此勇气,此时玩味地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们之间只有半米的距离,纪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转念一想,她欠他一句道歉。
索性将藏在心中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