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莹甩开纪舒的手，觉得不能惯着:
“大小姐，我们不能这么懦弱！”
“那些人欺软怕硬！”
纪舒苦笑了一下，她何尝不知道。
可她自小没人护着，没人为她善后，唯一的办法只能懦弱地承受。
不想她担心，扯了扯嘴角:
“没事，我不疼！”
姜莹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牵起她的手准备先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吗？”
背后嚣张的女声响起，感觉越来越近。
纪舒张了张嘴，想让姜莹莹先走，还未出声就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倒在地。
“扑通”一声，她滑跪在出去，双手火辣辣的疼，腰似乎有点被闪着了。
疼痛是真真切切，她握了握拳头。
“你们有病是不是！”
姜莹莹着急地去扶纪舒，眼里的疼惜盖不住，有些泛红。
“破了，手都破了，流血了！”
她费力地将人托起，那一下太过突然，摔得很重。
看向纪舒的脸，她似乎还是懵着的。
上半身被架起，纪舒使劲想站起来，却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没事吧！”
焦急的姜莹莹都快哭了，纪舒回过神给了她一个微笑，膝盖刚刚那一下没有缓冲，摔得有些使不上劲了。
“没事，我缓缓！”
不等她回过神，那两人直接上前，将姜莹莹拉开，一巴掌又打在了她的左脸。
“缓缓？”
“我可没说让你们缓缓！”
紧接着，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
纪舒蜷缩着，默默承受了这一切，最后是姜莹莹扑上来，替她挡住了那些人的疯狂。
很疼，很疼，她有委屈，有不甘，可她终究不敢出手。
“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和钱教授讨论完的曹湘兰，正好撞到了这一幕的校园霸凌，作为大学教授，她有一分钟的不可置信。
“你们都是受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罢！拉开那俩仍在挥拳的女孩儿。
看了眼地上两人，此时很是狼狈，她皱起眉头有些无奈。
“你们没事吧！”
得到回应她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那两人:
“哪个系的？”
“辅导员是谁？”
看着面前太妹打扮的人，不免气有些不顺，可回头看了眼地上那一个，一头红发也好不到哪儿去。
叹息过后怜悯之心占据上风:
“你能站起来吗？”
“膝盖还好吗？”
单薄的裤子被擦了好大的口子，此时还在向外渗着血。
姜莹莹扶着腰爬起来，着急去看地上的纪舒。
“小舒舒，你还好吗？”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此时只想长睡不起，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她鼻头一酸，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被打得那么狠，她都没吭一声，可眼下却很是委屈。
“小舒？”
曹湘兰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她似是不相信地侧了侧头，试探地唤了一声。
“妈……”
在这声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后，她确认了是自己的大女儿。
眼眶泛红湿润，怎么都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再看到她。
“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似乎忘记了女儿是被霸凌的对象，脑子里有的只是质问。
两人都是别扭的人，纪舒始终没抬头看她，她没有勇气面对:
“我住校！”
平淡冷静又有距离，这语气让曹湘兰的气一下就起来了。
“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个父母吗？”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全然不顾周围看戏的人。
这一幕纪舒太过熟悉，勾起了她很多回忆，她强撑着爬起来，眼神里冷冰冰的:
“我要回宿舍了！”
曹湘兰胸口起伏不定，看着周围八卦的学生觉着不妥，敛了敛自己的情绪。
看着纪舒叹了口气，带着两个施暴者，去了年级办公室。
不曾想，跑过来的姜莹莹，拉了拉她的衣摆:
“阿姨，我会劝舒舒回家，您放心！”
跑开的女孩，也不等她回应就走了。
看着远处一瘸一拐的纪舒，她内心何尝不疼，同时她也怨她的不争气。
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纪舒没想到以这样的面貌见她，“她这次是不是对我又失望了！”
心中的酸楚蔓延，失落感萦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