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色掩盖着他们的模样,只依稀可见站在前方的身躯挺拔的男子,有着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透着危险与寒冷。
当他看到苏沐颜施展不出灵术,又出糗的磨样,“噗”忍不住笑出来声。
一旁的护卫被主子的笑声惊住了,他自小就跟着主子,主子何曾这么失态过。
适才的笑声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太累,听错了!
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了点,便向前方的男子俯首道:“主子,想不到寻了数十年的暗羽令竟在这女子手中!”
“嗯。”为首的男子轻哼一声,望向远处的身影点了点头。
护卫俯首道:“是!属下这就去查。”
随即他施展灵术,紧随着苏沐颜的脚步,消失在这诡秘的魔云山。
翌日清晨。
袁家府外的迎亲队伍排了十里长队,敲锣打鼓的响了许久后,却未见新娘出来,大街上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今日本是齐王府迎亲之日,可谁知迎亲队伍已经到了门口了,居然被袁家告知新娘不见了的消息,只能迟迟未动。
躲在街角处披着披风的苏沐颜,鬼鬼祟祟的冒出了头。
“呵,这里可真热闹呢!”
离她受伤已经过了一夜了,她脸上、身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治疗,火辣辣的疼。
她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般苦痛。
这些疼痛,时刻在提醒着她原主身上发生过的一切,原主悲惨的记忆也在她的脑中回荡,那般刻骨。
“放心吧,我既占用了你的身体,便会替你好好活下来。看轻你的人必将后悔!欺你之人我必十倍还之!”
她坚定地望向袁家大门,一双凤眸滴溜溜的转着。
苏沐颜回忆起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院中日久失修,也没人看管,她时常在院里的狗洞逗一逗隔壁的大黄狗。
望着杂草丛生的狗洞,她却犯了愁。
她长这么大可没钻过狗洞啊!这要是被二哥知道了,不得笑死。
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谁叫她现在什么灵术都施展不出来呢,先进去要紧。
苏沐颜俯身钻入狗洞,一进入到院中,就见到院中的屋子已破败不堪。
院中的主屋及偏房已倒塌了一大半,仅剩的一间瓦房便是原主的住处。
她走进门前,推开房门后,只觉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屋内也只有简单陈旧的床榻及一套座椅,却格外整洁。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袁家家主袁尹天能够做上万安城的城主,靠的还是原主母亲的人脉与聪慧。
没想到在原主母亲病重之时,袁尹天在某次出门游历后,就带了余贤卿回来当妾室。
在原主母亲被害去世后,余贤卿也顺其自然地就当上了袁家主母。
苏沐颜摸了摸原主用过的茶杯,脸色一变,说道:“呵,这袁家可当真对得起你!算了,先办正事要紧。”
循着记忆,她施展着凌云步履向袁家大堂闪去。
此时,袁家大堂内,齐王爷也正向袁家讨要媳妇。
“王爷真是抱歉!我家宁儿自小任性妄为,昨日留了封书信就离家出走了,恐怕这门亲事......”
“这门亲事就换成濛儿可好?我家濛儿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灵术修炼也是独具慧根,可比宁儿强多了!”
坐在大堂左侧的袁尹天话音未落,一旁的余贤卿忙开口道。
“呵。夫人真是说笑了,本王爷当初定的可是袁宁宁,你把三女儿硬塞过来是何道理?”坐在大堂正中的齐王爷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拂了拂手。
这余贤卿当真当他是傻,话里话外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当初要不是袁宁宁的母亲云忆对他有恩,他可看不上这袁家。
“这迎亲队伍已到门口,如若接不到新娘,只怕是会被人耻笑吧?”余贤卿脸色微变,透着一丝不悦,只是碍于对方可是王爷,并不敢发作。
“本王爷可不怕笑话!当初定的是宁儿,若换成别人,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这宁儿都离家出走了,这不知到哪找回......”
大堂内的对话,早已被躲在门外的苏沐颜尽数听去。
她心里窃笑,看来这齐王爷还真够意思的,那这场戏可就有的演咯。
见堂内的众人争执不下,她便在门外适时地大哭喊道:“父亲!救救宁儿!呜呜......”
闻声后,众人只见一名披着披风的弱女子,哭声连连,捂着右脸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堂内。
当余贤卿看清来人时,她惊呆了,差点张大了嘴巴,这不正是袁宁宁吗?
昨夜她明明已经探过鼻息了,这袁宁宁必死无疑。且是自己的女儿亲自将她丢在魔云山的,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况且这魔云山常有衍兽出没,寻常人一晚的时间也根本赶不回来。难道有高人相助?
余贤卿扶着椅子把手的手紧了紧,怕自己做的事情败露,她急忙开口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来人快把小姐先扶下去疗伤!”
她这会急得忘了适才怕丑事外泄,已将下人支去前厅,这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