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掩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这东西除了这里，还有哪里有？” 老者摇摇头道：“没有了。” “那你可知，外界有人利用识晶……这些晶体在操控人类与妖兽？” “什么！” 老者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姜无，他能确定晶体不会生长在别的地方，他也能够确定，那些想要盗取晶体满足自己私欲的人也都被自己杀死。 这里的晶体都是完好无损的，从未丢失过一根，外界怎么会有！ 老者完全不相信姜无的话，他固执的说道：“不可能，你定是在骗我，这里面的晶体有多少根我清清楚楚，又怎会流落在外。” 姜无从布袋中拿出一颗识晶，这是在地牢中兔子曾展示给她看的那一枚。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姜无便将识晶从兔子那里要了过来。 老者靠近姜无的手掌，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东西看起来倒像是‘恶魔之手’，但颜色却更纯粹一些，而且并没有生命体征，是个死物。” 姜无淡淡的说道：“这东西便可以控制妖兽，且被大规模使用了。” 老者震惊不已，他半信半疑地说道：“那你说说它是怎么控制妖兽的？” “最初技术不成熟，需要开颅把这东西放进去。后来有人想到了方法，可以直接用元素之力控制识晶入体，控制妖兽。” 姜无说罢，老者直接愣住，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但却又觉得这些话无比熟悉，就好像几百年前也有人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开颅，这怎么可能。元素之力控制，这又怎么可能。” 老者又是失魂，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开颅”、“控制”等话语，几分钟后，老者突然愣住，他终于想起从哪里听到了这些东西。 “你说的开颅……可是真的？” 老者期待地看向姜无，他多么希望姜无开口说这些全部都是骗他的，可姜无坚定的点点头，打破了老者最后一丝幻想与希望。 老者不相信的摇摇头，但他又觉得姜无不会骗自己。沉默良久，老者才说道：“曾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许多异想天开的话，其中便包括用一种东西操控他人，而他想出的方法便是开颅。” 老者叹了口气，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道：“可是，几百年过去了，他也早已化为一抹黄土了。” “那你所知道的控制他人，又是何种方法呢？” 老者干笑两声道：“什么操控他人啊，不过是哄人的话罢了。它们有没有这种功效，我还能不知道吗？” 老者解释一番，原来他很早便守在这些晶体身边了，但不知从何时起，有外界之人闯入，吵着闹着要挖走晶体，说这些东西可以操控人，他们想要利用晶体获得权力、地位与财富。 老者当然拒绝他们，并且将其轰走。可那些人死性不改，多次骚扰老者，老者一怒之下，便杀了他们。 后续数年间，有很多人都来此处想要挖走晶体，嘴里都嚷嚷着要操控别人，老者也懒得向他们解释，便由着他们说了，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们把命留在这里。 “那你当初为何那般同我说？” “我以为你同他们一样，都是想要抢夺晶体的，我又何须费力辩解呢？” 姜无若有所思，若是老者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便不知道晶体能够操控他人。姜无提出了疑问：“那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没人提及晶体的事情，甚至是向他人演示过，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盗取晶体吗？” 姜无的话犹如大石头般击中老者，让他久久不能思考。 良久，老者终于回过神，他恍然大悟地看向姜无。他当初的心思都放在自己做过的错事上了，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现在想想，姜无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没有人告诉他们，若是没有人亲眼见证，又有谁会来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的栖息地里冒险呢？ 老者不断验证自己的猜想，有了准确的答案后，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他叹了口气，充满了无奈地说道：“我曾有一个师弟，开颅的事情就是他提过的，而晶体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和……知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他。” 老者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与痛苦，若姜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证明师弟的想法都实现了。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是我管教无方，但他又是从何得到了这些东西的呢？” 姜无想了想问道：“你可认识或者见过一个失了眼珠、长发飘逸的精灵少女呢？” 老者摇摇头问道：“精灵一族是妖兽中及其罕见的存在，我从未见过。” “那这洞穴之中可还有他人存在？” 老者接着摇摇头。 姜无开口道：“那位精灵少女此刻正坐在封印之上的巨石上哭泣，她告诉我，在这里面有夺走她眼珠的坏人。” 老者：！ 老者立刻反驳道：“这不可能，我在这里生活几百年了，根本没有第二个人。那些入侵者也全都被我杀死了，而且，你有感受到这里面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吗？” 姜无确实感受不到，但并不排除精灵女和老者有一人在说谎。 但是…… 姜无反问道：“但若是那人同你一样呢？” 老者不明所以。 姜无说道：“你也没有生命体征啊。” 老者恍然大悟，他接话道：“这么多年我并未离开过这两个洞穴，若是真的有和我一样的人存在，我真的感应不到。” 老者傻眼了，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很有可能会趁着自己不注意之时，将晶体挖走。 姜无看着老者，眸子转了转。 接触下来，姜无发现老者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而自己对洞穴又十分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