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楼的消息传得很快,姜无正打算外出将多余的药草转卖,就被一个佣人拦住去路,说楼郁想见她。
姜无刚入圣殿,便迎面而来一颗能量团,她来不及躲闪,左肩被狠狠击中。
姜无身形不稳,一个踉跄,摔坐在地。
她抬眸看向王座上的男人,斗篷之下,楼郁脸色阴沉,紧盯姜无,眼神中的怒气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
姜无也毫不畏惧地瞪回去,她嗤笑一声,清冷且嘲讽的声调萦绕圣殿,“怎么,楼郁大人输不起吗?”
“输不起?”
楼郁好似听见笑话般,发出沉沉的低笑。
他忽地闪身到姜无面前,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缓缓俯下身。
姜无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手边已凝上藤蔓,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好似楼郁再靠近一点,藤蔓便会穿破楼郁的身体。
楼郁对于她的反抗不以为意且越靠越近,终于在两人鼻尖即将相触之时,他错开脑袋,反而缓缓贴近姜无的耳朵。
他哂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扫过姜无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畔:“药田的东西我还看不上。”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有病发疯是吗?
楼郁眼看着姜无的耳垂逐渐泛起鲜润的红色,心情大好,语气中不乏轻快玩味之意。
“不过你这般扰乱药楼的生意,我赚不到钱,你是不是也该赔我一些精神损失费?”
这该死的熟悉的语句。
不等姜无回答,他起身并且甩给她一个玉佩道:“拿着它,赚的金币我们五五分。”
“别耍什么花招,我都看得见。”
姜无拿起玉佩愤然离开,临走前还赏给楼郁一个翻出天际的白眼。
淫威之下,不得不低头!但总有一天,她会把楼郁踩在脚下,狠狠蹂躏!
姜无走后,楼郁看向王座,一个白衣男人自后面探出身子,大咧咧地坐下,手里还拿着一颗啃了一半的苹果。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岑璟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难得见你对一个小丫头这么感兴趣。”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个小家伙就是赤焰国的姜无,她父亲是姜勉,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她母亲是苏如意,有名的大美人啊。只不过……”
“只不过一个火系、一个水系,怎么会生出一个全系元素师?”
楼郁接着岑璟的话说道:“除非她的母亲另有其人,亦或者她真的同‘虚假之月’有关。”
“阿郁,我知道‘鬼渡’一族的事你……咳咳,”岑璟在楼郁死亡威胁眼神的注视下,连忙偏转话音:“但是你说的这两个都不可能。”
岑璟摸了摸下巴,猜测道:“她可能只是特殊变异。要知道,大陆上总会有那么几个变异的元素师。”
岑璟冲楼郁挑了挑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例子不就摆在眼前呢。阿郁,不要逼自己太紧,你不能让它成为你的枷锁。”
楼郁眸色暗淡,抿紧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也觉得自己对于姜无的事情太过敏感,但无论是不是特殊变异,单从无魂之人突然有了魂魄一事来看,她肯定不简单。
只要能挖出姜无的秘密……
楼郁眼眸沉了沉。
良久,楼郁才抬眸淡淡地瞥了眼岑璟,留下一句奇怪的话。
“岑璟,你这身衣服,着实碍眼。”
嗯?
岑璟不明所以,他上次见楼郁穿的不也是这件衣服吗?
——
塔维亚真正的集市可比楼郁带姜无去的那个要热闹得多。
街道两旁各色店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夕阳的余晖洒下,布满街旁与行人的肩头。
姜无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从旁边铺子借了块布铺在地上,把药剂和草药摆放整齐后便席地而坐,静待客人上门。
塔维亚的药剂与药草贩卖都是被药楼垄断了的,所以当姜无摆放出这些东西时,有不少人都好奇地围了上去。
其中一个大婶好心地提醒道:“小姑娘,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塔维亚啊,这里可不能买药剂呀。”
在姜无疑惑的眼神中,大婶解释道:“塔维亚律令,凡当街私自贩卖药草、药剂者,一律交由刑司处理。”
大婶催促姜无快些离开,也招呼着不断涌来的围观群众都散开,以免引起巡查组的注意。
姜无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现在知道楼郁给她的玉佩的作用了,估计是贩卖药剂的一种许可凭证吧。
有楼郁的允许,姜无向大婶摇了摇头,和善的笑道:“没事大婶,他们抓不了我。”
“呵,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会吹牛。”人群中有个人不屑地嘲讽着姜无:“上一个像你这么说的,坟头草都有十余丈了。”
姜无无视那人,而是挑了几瓶药剂递给大婶道:“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时常感觉身体劳累、肌肉酸痛,有时会腹痛难忍并且夜里出汗多。”
大婶不禁瞪大双眼,惊讶地说道:“简直神了,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初五在姜无的脑海里得意的扬了扬头道:“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