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闲逛几圈,她发现这里的药剂品质一般,能算的上中等品质的不超过十种。可即便如此,价格依旧贵的离谱。
这个世界流通的货币是银币和金币,一百银币换一个金币。
小秋每月的工钱也只有三金币,而一个地阶的垃圾药剂却能卖到五百金币。
药剂赚钱,诚不欺我。
心里有底后,姜无打算找个人问问哪里收药剂,却不料一个转身与一位顾客撞了满怀,腰间的布袋一松,药剂摔落满地。
顾客下意识的想要帮姜无捡起药剂,却摸到一片湿凉。
“这位客人真是抱歉,打坏您的药剂我都双倍赔偿。”
姜无看了眼顾客,他一身白衣胜雪,身形修长,玉观束发。皮肤白皙干净,容颜如画,好似画里不染纤尘的谪仙。
“小心手。”
姜无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地面上摸索,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试管碎片,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谪仙’停止动作,起身满是歉意的看向姜无道:“真是抱歉了,这位小姐。”
姜无这才发现,‘谪仙’俊美容颜之上的双眸黯淡无光,一片死寂。
“不必了。”姜无道:“不值……”什么钱。
“就是她!”
姜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尖细的声音打断。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四五个壮汉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走来,身旁还有一个趾高气昂的药童,正是给她推荐药剂的那个。
几人将姜无和‘谪仙’包围起来,那药童掐着腰,指着姜无,信口雌黄的说道:“张管事,就是她,鬼鬼祟祟的在药剂区闲逛,还偷东西!”
姜无轻笑一声道:“说我偷东西,拿出证据来?”
“证据就在这摆着呢!”
药童指着地上的药剂肯定的说道:“这些就是你偷的药剂,你怕事情败露,便想毁尸灭迹。”
“哼哼,”药童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不过你这些小伎俩还是被我识破了。”
“这位小童,这些药剂并非姑娘打碎的,而是我碰掉的,我会原价赔偿的。还请小童不要血口喷人。”
姜无没想到‘谪仙’会替自己说话,他的态度十分诚恳,甚至微微鞠躬以表歉意,可药童显然没想放过姜无。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见你长得也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药童毫无礼貌的上下打量着谪仙,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处:“啧啧啧,原来是个瞎子。真是世风日下,瞎子也来偷盗。”
谪仙的身形一僵,姜无走上前,拍了拍谪仙的胳膊道:“公子不必听野狗乱吠。”
说罢,她将目光移向张管事,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看来药楼的管理也不过如此,张管事就任凭野狗乱咬人吗?”
张管事见姜无只是个小丫头,虽然嘴上说着“乔成,快向公子道歉”,却依旧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姜无,且眼中满是鄙夷:“这位姑娘,一个巴掌拍不响,药童说你偷窃药剂定不是空穴来风,还望姑娘给我们一个解释。”
“解释?我没做的事情凭什么解释!”
姜无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不断前来凑热闹的人们,眼神一转,嘴角牵起一抹坏笑道:“张管事,你不能因为我发现了你和乔成有私情,就来污蔑我呀。”
“什么!张管事不是有妻子吗?怎么还和乔成有私情?”
“天哪,怪不得乔成在药楼里趾高气扬的,原来是有靠山。”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张管事和乔成都一脸菜色。
乔成气急败坏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哎呦,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说你们有私情定不是空穴来风。”
姜无面不改色的胡诌道:“前几天我还看到你和张管事在柜台偷偷摸摸的说什么。”
“前几天我都没有见过你!”
“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时你威胁我不成,今天改成污蔑了吗?”
姜无一副“你必须给我的说法”的表情看着张管事和乔成,乔成还想反驳什么,却被张管事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呦,眉目传情呢,我们打扰你俩了吧。”
姜无特意提高了声音,引来更多的人。
张管事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只能妥协道:“这位姑娘,最开始是我们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但也请你不要造谣生事,以逃避偷盗的事实。”
“我从没逃避,因为我从未偷盗。”
姜无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支药剂摔倒地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侧身半步,指着地上的药剂说道:“这是从柜子上拿的药楼的药剂,药剂浑浊不堪,打落在地也能看见浑浊物。”
“而这边,是我自己炼制的药剂,地面除了药水之外毫无杂质。”
“哼,你说是你炼制的就是你炼制的,你以为药剂师是这么好当的吗?”乔成嘲讽道:“简直是大言不惭!”
周围的儿议论纷纷,张管事也看出两滩药剂的不同,但他们谁也不信姜无的话。毕竟连许医师炼制的药剂都含有杂质,一个小丫头炼制的药剂怎么可能会比许医师还清澈呢?
这个小丫头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谎都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