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楠好大的口气,壕气冲天地拉着我直往里冲。
我抽回手臂,她今天抽的什么疯?还是说……她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见我伫在原地,张亚楠没好气地笑道:“放心……跟着姐,你一分钱不用花,咱去吃霸王餐,这间酒楼是我干爹开的。”
干爹?
我暧昧地打量向她,是我理解的那种干爹吗?
张亚楠红着脸让我别瞎想:“收起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我这可是正经干爹,打小就认的!”
小时候张亚楠身子弱,三天两头就爱生病,家里找了个大富大贵命硬的人,给她拜了干爹。
“说来也奇怪,自从拜干爹后,我的身体就好了,壮得像头牛,就连感冒都很少……”
她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
门童和服务员都认识她,恭敬地称她张小姐,将我们往Vip包房里领。
“我去,你藏得可够深的……”我很没骨气地挽住她,嬉皮笑脸道:“大小姐,请问您身边还缺鞍前马后的老奴才吗?……”
张亚楠噗嗤笑出声,挑逗地勾起我的下巴:“本小姐缺个暖床的……”
“那敢情好……”我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奴家今晚洗白白等你哟!”
张亚楠伸手在我腰上狠捏了一把:“死相,猴急猴急的……”
我们笑做一团,勾肩搭背地踏进电梯,当电梯里只剩下我俩,张亚楠收起了笑脸。
“安然,其实今天是我干爹请你来的,想让你帮忙看个事,如果你不愿意,也别急着拒绝,咱们先吃他一顿,不吃白不吃嘛,反正我干爹有钱……”
我忍不住笑道:“行啊,你可真是个“大孝女”……”
面对美食,我可是来者不拒,而且张亚楠都开口了,我还扭捏个什么劲?
我们走进最里间的888包房,刚进门,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那年轻人却很热的样子,身上不停地冒着汗,衣服都浸湿了,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
他脸色通红,裸露的脖子和手臂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感觉就要烧熟了,总之很不正常。
我忍不住朝年轻人多看了两眼,他们请我过来,多半就是因为他吧!
“干爹!”张亚楠甜甜地朝大叔叫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安然。”
我礼貌地跟大叔打招呼,此人四方脸、元宝鼻、下颌宽阔,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只不过面色不太好,印堂有些发黑。
我看他的同时,大叔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我,见我如此年轻,眼底不免闪过一丝疑虑。
出于礼貌,他起身与我握手:“你好安师父,我是亚楠的干爹。”
他叫肖林海,是江城餐饮业的龙头大哥,沙发上那个萎靡不振的年轻人,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肖天宇。
肖天宇眯着眼,难受得直哼哼,根本没心思理会我们,嘴里不停地喊着热……他快热死了……
可我压根就感觉不到热,甚至还觉得房间很冷,跟冷库似的。
我看向肖林海和张亚楠,他们也跟我一样,冷得直打哆嗦。
“那个……咱们边吃边聊吧!”肖林海请我们入座,丝毫不管边上的儿子,甚至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闭上嘴,哼哼唧唧的像什么样。
肖天宇很怕他,立刻抿住嘴唇。
他呼吸微喘,满脸憋红,看着特别难受。
这肖天宇怕不是肖林海的儿子,而是仇人吧!
他都难受成这样了,肖林海却视而不见,跟我们举杯喝酒,大快朵颐。
这对父子可真怪异……
我放下碗筷:“肖叔叔,你今天请我来,究竟想问什么?”
肖林海轻叹一声,瞪向自家儿子:“既然你开口,我也就直说吧!我想请你看看,犬子到底惹上了什么,变成这副鬼德行……”
果然是亲爹,字里行间都满是嫌弃。
这我哪会看呀?
一直以来,我靠的都是江念……
我抚摸着龙纹玉镯,悄声呼唤着江大仙。
“找我何事?”
低冷的嗓音贴着吟进我耳里,有种随时就要亲上的错觉。
我忍不住颤栗,眼尾瞥见那高大的身姿,正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江念,你能帮我看看,沙发上那个男人犯了什么事吗?”
他看也不看肖天宇,保持着一种压迫的姿势,低下头朝我凑近,距离近到……足以感受到我们彼此的呼吸。
璀璨绝艳的桃花眼与我撞上,青光闪过,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就像被远光灯射了一下。
等我缓过劲,江念早已移开目光:“你自己看!”
我难受地眨着眼,看向旁边的肖天宇。
跟刚才不同,肖天宇的皮肤上浮着一团墨绿色的火焰。
“这是……”我问。
江念眼睑微眯:“是业火。”
这是地狱之火,专门焚烧有罪之人。
身上出现业火,证明这人一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江念告诉我,这一单不能接,谁接就是找死!
我照实将他的话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