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没有想到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我,我就是怕徐书记以为我说谎。”
他道,“林知青,你放心,等下你干活,我肯定好好教你。”
“让你知道要砸省劲儿,咋做得最好,咋做好了,能让徐书记原谅你的。”
林建安险些气死。
教他怎么做的标准,那不就是,让他累死吗?
真要是不好意思,真要是想帮忙。
刘满仓赶紧道,“林知青,不是我不帮你做。”
“我怕我帮你做了之后,徐书记更加生气,到时候说你阳奉阴违,故意偷懒咋办啊?”
“林知青啊。开荒虽然辛苦,但是,只要干习惯了就好了。”
“力气嘛,都是练出来的。”
林建安一口牙都差点咬碎了。
心里暗骂,谁他妈愿意练出来!
他知道,公社小学缺个老师。
季行打点好了,他最多等一天,最后一天!
可是,一天一天,又一天。
一个周过去,白芷吃自己做的饭,吃得脸都要青了。
林建安也累得胳膊,腿儿,腰都不是断了。
脚掌,手掌上,都是水泡。
这些水泡压根没有机会能好,就又起了新的。
但凡他偷懒,刘满仓那大得出奇的嗓门就得喊起来。
“林知青,林知青,你再不做,就得做到晚上了。”
“林知青,林知青,吴队长快要来检查了……”
那吴队长也每天晚上黑着脸来检查,做不完,就继续做,做到达标了才给吃饭。
他都差点要疯了。
他想磨洋工。可是饿啊。
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更没有等到公社小学的调令。
每天回到知青院都已经累得爬不起来。
稍微有点时间,去找白芷,都会被沈安民给拦着。
他到现在,都没能体面地去看白芷一眼。
更不要说让白芷想到他们曾经的“感情”,再随他一起回城。
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拼着一口气,早上早早赶完了工。
等中午吃饭的时间,又跑到公社打了个电话。找季行。
上去就问工作的事儿。
之前说好的是一天,调令就能下来,结果这都快一个周了!
季行还恼呢。
他没想到,林建安居然这么蠢。
到的第一天,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还是搞“剥削阶级”那一套被人抓住。
人家还把公函发到了他们药厂,要让他们这边,跟知青办那边一起公开贴公告。
早就给他说了。
会给安排好工作。
结果呢。
这么几天都按捺不住,就要花钱偷懒。
“公社小学那边拒绝了!要不是你蠢成这样,档案有了污点,公社那边能拒绝吗?”
林建安要是还是药厂的人,听到这话,肯定自我反省。
毕竟,那边是他们药厂的大厂长。
可是。
这会儿的他,开荒一个周。
浑身疼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听到工作没了,还要继续开荒。
这一周的辛苦,疲惫,痛苦全部涌上来,顿时指责道,“季厂长,你让我下来,可不是干什么好事儿的。”
“结果呢!我刚下来,就被算计得天天开荒。”
“早早说好的钱和票,工作全部都没有实现。”
季大厂长也没有想到,林建安居然这么大的脸,上来就指责。
嗤了一声,“林建安,你是不想回城了吗?”
一瞬间,林建安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泼了下来。
他当然想回去。
可如果,季行从中作梗……
脸上憋得要死,最后还是笑了出来,“季厂长……可是,我现在这样,也没有办法完成你们安排的任务啊。”
“那个沈安民如今在县城医院。“
“他对我意见大得很,有他在,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白芷。”
季行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啥非要用这个林建安。
可是想到季筱筱说过的一些话,到底是忍耐了下来,“沈安民,我会想办法弄走。”
“你的工作,等等吧。”
“那钱和票,寄过去了,你自己去取。”
“至于生产队的活儿……你不能机灵一点吗?”
“你又不靠那点工分吃饭。”
林建安黑着一张脸。
工作没有到手,到底还是有了钱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