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云离开叶文欣温馨的小家,那个在沙发一头的两个兔子耳朵都竖起来,两颗白白的大门牙左右移动。
红兔子用毛茸茸的耳朵打了一下白兔子的头,说:“大哥快看,那个不像好人的坏人终于离开我们的叶老大了。”
白兔子不像红兔子那么激动,看到叶老大的目光,用小手推了推红兔子,红兔子没有理解,软软的触感以为大哥在支持。
继续说道:“真不知道叶老大怎么会喜欢他,正经兔谁喜欢人类,你喜欢吗?”
说到这,两只粉红的小手手往前一伸,笑着说:“我不喜欢。”
很得意,当它把红红的脑袋转过去看白兔子时,小小的红眼睛里出现了不好意思的尴尬,两个耳朵恹恹趴下,左右摇了一下,试图以可爱打破叶文欣的心房。
叶文欣看到它的一系列迷之操作,说:“小兔兔你的心里戏份挺多啊,怎么,不喜欢我了吗?看来今天的中午饭可以吃红烧兔头了。”
红兔子把眼睛前的耳朵竖起来,往后一跳,做出一个摸臀的动作,说:“老大你看我烧不烧?原来老大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叶文欣看到有些辣眼睛,快给我换一个纯洁的眼睛来,用手捂住,一脚把红兔子踢下沙发,说:“走啦,去北岛。”
红兔子用充满怨气的目光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白兔子,小步伐坐在叶文欣的后面。
她们走到卧室,叶文欣从床上枕头下拿出一幅画卷,缓缓打开,没有图案,只是一片漆黑,连光线在里面也反射不出来。
叶文欣把画卷扔到空中,画卷凌空漂浮,她手里出现一团淡紫色的气体,对那两个兔子说:“抓紧我。”
两个兔子跳上叶文欣的肩头,叶文欣把黑气移到画卷内,画卷发出红色的光芒,叶文欣消失在房间内。
大厅的沙发上出现一个虚影,逐渐凝实,最后变成了叶文欣的模样,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色彩。
白少云回到家里,换鞋进门,韩良信没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些意外,第一次回家没有看到他坐在沙发上。
白少云去他的卧室一看,很整洁的床,地面也很干净,他去哪里了呢?
白少云看向阳台,韩良信在悠闲地拿着杯子,将军比以前更胖了,看着依然是懒洋洋的。
白少云走到韩良信身边,问:“你有没有办法调查那个新龙区警察分局局长的犯罪信息?”
韩良信看了他一眼,继续望向外面的高楼,过了一会才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犯罪了呢?谁给你的消息,他给你的消息就准确吗?”
白少云哑然,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打算。”
韩良信说:“当然知道,你啊,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你几斤几两。”
白少云又问:“那你应该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韩良信说:“当然。”
白少云问:“那黄子凡是不是犯罪了?”
韩良信没有回答,而是说:“身在高层,就没有不触犯法律的,或主动,或被迫,选择只有两个,少数还是多数。”
白少云不理解那些关于政治的,只是觉得好累,一个人能伟大的同时,也变得渺小,白少云说:“我不理解,我想跟着我的心走。”
韩良信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感慨时间真的让人变得可怕,一百年前我也像他一样,以为政治是残忍的,下定决心不去碰它。
可是,现在我都坐到灵异部的部长了,真的,人生充满了巧合与奇妙。
韩良信叹了口气,说:“去政务大楼找城主吧,他能解答你的疑惑,我老了。”
白少云觉得很奇怪,韩良信的话让白少云感觉没有冲突,很理所当然,可是他看起来才五六岁的样子啊。
白少云不理解的事还有很多,就像他不知道身上的巨大悲伤,他自己没有感觉,在柳长风看来,他像个在星际漂流的小球,默默地漂流着,比大海里失去同频率叫声的鲸鱼还要孤独。
韩良信看着白少云关上大门,对将军说:“其实我们都是罪人,他的罪人。”
将军抬头,看着韩良信脸颊的湿痕,走到太师椅旁边,轻轻一跃,趴在他的怀里,轻轻叫了一声。
白少云打车到政务大楼,开门的还是那个女人,白少云开朗一笑,对她说:“你好呀~,又见面了呢。”
她脸上很不自然,有些害怕地说:“你..你好呀,请问有什么..,你好。”
白少云不理解她为什么把“可以帮助你”给吞了,也不好麻烦人家了,笑了笑,说:“没事,我就来找个人,不用理我。”
她如释重负,回到原来的岗位。
大人物惹不起,昨天经理还在接待他,第二天路过总经理办公室内,就听见经理的惨叫,太可怕了。
看到经理时,走得一瘸一拐,问她是不是总经理打她,她居然把我骂了一顿,还告诫我不要说出去,肯定是被威胁了。
还有经理脸上的红晕,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大人物的世界,太阔怕了,回到岗位,她心里还跳得很快,走神之际,已经看不到白少云的身影了。
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