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白少云面前的椅子上,许久没有说话,白少云在耐心等着,他怀里的婴儿也停止了哭声,圆圆的眼睛盯着白少云,脸上还有水痕,不过已经可以看见笑容。
白少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得生活不是,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吗?”
她凄然一笑,说:“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白少云问:“只有你和这个孩子在这里生活吗?”
她听到这话又有些抽噎,白少云赶紧说:“我认识一个当官的,要是有什么困难,也许我的帮助一点。”
白少云想着,可能是她被人欺骗了吧,都没见过她的丈夫出来,说不定他丈夫抛弃了她们两个人,白少云已经在想如何找到那个男人并狠狠打他一顿了。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白少云说:“你真的认识当官的?”
白少云感觉出她的语气不对,像是在憎恨,于是说:“只认识一个小官,没多大权力,但是找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她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红红的,目光没有焦距,白少云看着有些心疼,她是有多伤心啊?但也猜到似乎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
白少云说:“怎么没看到你的丈夫啊?”
她情绪变得激动,起身就要推白少云出去,白少云赶紧把婴儿放到桌子上,她看到婴儿时力气变小很多,但还是把白少云赶出去。
白少云脚下一滑,眼看要撞到柜台的边角,她及时拉了白少云一把,然后继续把白少云推出去,说:“我不做你生意,请走吧。”
白少云能感到她的善良,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真想直接走了,她的生活关白少云什么事?但白少云看到她眼睛里的血红,还有看向孩子时的挣扎,白少云做不到一走了之。
白少云走到胡同边的一个大妈面前,说:“这个菜是怎么卖的?”
大妈笑着说:“白菜两块钱一斤,红萝卜两块五一斤,你要多少。”
白少云说:“来两斤白菜和红萝卜,对了,你知道那家餐馆吗?”
大妈随着白少云的手望去,说:“知道啊,杨氏菜馆嘛,挺好吃的。”
白少云又问:“你知道他家发生什么了吗?我刚刚去吃饭都被赶出来了,还只有一个女人,不会这家菜馆是她一个人开的吧?”
大妈左右看了一下,对白少云说:“他家也真是可怜人啊,月淑那孩子,心底善良,怎么就遇到那种事了呢,真是苍天无眼啊。”
白少云马上接话,说:“他家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大妈说:“哪能不知道,这事啊全巷的人都知道,原本啊,月淑她和长里两夫妻很恩爱,长里是警察局的一个检查官。”
“当官的还在这里住,全巷的人都尊重他们,结果不知怎么的,前几天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到杨氏菜馆,对月淑说了几句话,月淑准备赶他们走,然后他们开始砸店。”
“报警之后,警察很快就来了,把那几个人抓走之后,月淑也跟他们去了,回来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去问也问不出来。”
“有传言说,长里和别的女人跑了,可我不信,长里那孩子,我看着长大,做不出这种事的,还有传言说,长里得罪了某个大人物,被杀了。”
“反正传言很多,我也没见到过长里,他们家啊,可怜哦。”说完摇摇头,像是在叹息好人不长命,很遗憾。
白少云付完钱,出了巷子,乘一辆车马上回家。
到家,白少云看见韩良信在阳台坐着吹风,上去问:“你能查警察的档案吗?”
韩良信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悠闲地说:“能查,怎么了?”
白少云看到他悠闲的样子总觉得是吃饱了的猛虎,心里有些害怕,他是不想在韩良信面前谈论有关权力的任何话题,想到那个女人的眼睛,说:
“我想查一个人,他好像失踪了。”
韩良信说:“为什么?”
白少云看到在旁边躺着的将军,说:“有一个女人,很伤心,我想帮助她。”
韩良信说:“世界上伤心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能帮得过来吗?还有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少云沉默了一会,说:“说吧,你的条件。”
韩良信微微一笑,说:“进入灵异部。”
白少云摇摇头,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不适合被管的。”
韩良信露出思考的模样,用手摩挲着下巴,白少云看着他小小的身体,有些不和谐的幽默,忍住没有笑。
韩良信说:“好像也不用你做什么啊,这样吧,你欠我一个人情,好吧?”
白少云说:“好的。”
韩良信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上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卡片,卡片上画着白色的橄榄树,说:“拿着这个去市中心政务大楼,说出自己的打算,有人会带你去的。”
白少云接过钥匙,就出门打车往政务大楼去了,韩良信摇晃着椅子,看着他关门,双手交叉,对将军说:“命运的巨齿开始转动了呢。”
将军懒洋洋地叫了一声,继续趴在地上,感受着微风。
白少云下车看到的是巍峨的大楼,大楼是顶部是一个大圆,圆圈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