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云睁开眼睛,有些朦胧地望着黑夜,能隐约看见床上的物品,一条长裤,一件短袖,还有一层薄薄的被子,窗帘半开着,悄悄隐匿在夜幕之中。
白少云坐在床上,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感觉一个激灵,我是怎么了?
都不像自己了,要开学心里就不自在吗?
还是说我已经不知道真实和幻想的界限了,变得消极,梦幻。
白少云双手合住往上顶了一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不准备去想了。
准备起床,看看天色,还早,一下子就躺下了,不一会就进入梦乡,最后的想法是,就眯一会,马上就醒。
等白少云再睁眼时,和他想的不一样,天还是暗的。
白少云一看时间,上午12点,瞬间弹跳起床,怎么回事?世界末日了?
拉开窗帘,还是很昏暗,白少云把手捂在脸上,感觉有东西,突然想起来是眼罩。
摘下眼罩,刺眼的阳光映入房间,好明亮。
想起今天报名,白少云收拾好物品就出门,十二层是不可能走楼梯的,在电梯门口等着来自未来的救赎。
等了两分钟,电梯大门缓缓打开,白少云心里也高兴起来,等待有结果是如此地令人开心,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楼上的邻居,25岁左右的男性,单身还有钱,一个是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大肚子,把西装撑起了啤酒肚。
白少云摇着着手,对邻居说:“赵大哥早啊,你要到哪里去呢?”
走进电梯刚好说完,说了句去一楼。
电梯大门缓缓关上,赵大哥说:“少云,早上好啊,我要去工作嘛,你要去上学了吗?”
白少云背着书包,说:“是呀,学校真是麻烦,我都17岁了还要安排我做这做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强迫劳动呢。”
赵大哥一乐,说:“多少年前的词了,你还在用,你们那是培养学生实践能力,当今社会可不存在强迫呢。”
大肚子插口,笑着说:“小伙子加油读书,未来需要你们啊。”
白少云感受到失重,白了他一眼,说:“城市靠我?那要你干什么。”
大肚子有些窘迫,赵大哥打圆场,说:“小孩子说话,您别介意,社会的发展还是靠你们这层中流砥柱的。”
大肚子脸色好些,说:“哪有的事,城市建设靠大家嘛,您是在哪工作的?”
赵大哥说:“我在教育部工作,主要就是打打下手,还有就是去每个学校转转,看看学生的生活情况。”
白少云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呢,三中可是重点高中啊,赵大哥多去转转,我可以带路,我们班主任可喜欢你了。”
赵大哥疑惑地说:“你们班主任是谁啊?”
白少云说:“杨灵灵,特别漂亮的一个人,天天在课堂上吹嘘你的工作,老喜欢你了呢。”
赵大哥微微发愣,说:“你们班主任叫杨灵灵?”
白少云说:“是啊,怎么?你认识她?”
赵大哥说:“以前上柏才大学时有个同学也叫杨灵灵,只不过后来她去了天港大学进修,我去了楠通大学,很久没联系了。”
白少云哦了一声,大肚子说:“我以前也是柏才大学的,不过毕业后就去文职部上班了。”
赵大哥哈哈一笑,说:“想不到我们是校友啊,我该叫你一声学长。”
大肚子也笑着摇手,说:“哪里哪里,能者称学长,你肯定比我读的书多。”
赵大哥说:“没有的事,您是几楼的。”
大肚子说:“我是十七楼的,每天看着下面的地面,总有不甚唏嘘的感觉啊。”
声音有些哽咽,赵大哥问:“为什么怎么说,您看起来才四十多岁,小孩大概才十七岁左右吧。”
大肚子说:“我孩子现在都要22岁了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赵大哥说:“抱歉,碰到您伤心处了,方便透露您孩子怎么了吗?要是失踪,我想会回来的。”
他语气有些自豪,同时越发哽咽,说:“我孩子是个好孩子啊,他当初义无反顾地进入了城防部的前锋部队,在城市外径感染了毒气,无法治愈,被队友火化了,只运回来骨灰。”
赵大哥说:“节哀,您儿子是英雄,总有一天,您儿子的名字会刻在纪念广场的石碑上永垂不朽的。”
他们停止了谈话,似乎在默哀。
白少云知道前锋部队,在历史老师老李的口述中,城防部的前锋部队是最危险的部队,整个城市对外探索的唯一部队,试图找到消灭毒气的方法。
可是外面的可不是毒气啊,白少云此刻感觉与他们中间隔上一层厚厚高高的墙,莫名有些悲哀,电梯停在四楼,进来一个很高的美女。
她说:“底下二楼。”声音很甜美。
底下一层是停车场,停车费比较贵,底下二层也是,不过停车费要便宜一些。
安静在他们这间蔓延,气氛有些沉重,以至于那个美女有些不习惯,尝试着开口,说:“你们好呀。”
包括白少云在内,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
到了一楼,白少云出门,迎着太阳,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