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晨，微凉的风吹过溪水，拂面而过，心爽神怡。
苏老与方向阳来到溪边。
那九株柳树在溪水两侧分布。
咻——
只听见一声破空之声。
苏老身形闪动，直接来到第一株古柳边。
“过来。”苏老的声音传来。
方向阳乖巧地跟了过去。
在方向阳走近后，苏老轻轻一跃，跳上了一株古柳。
轻盈地落在古柳那唯一的枝条之上，缓缓开口：
“从你进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观察过你。”
苏老就像是一团白色的果实，挂在了柳树上。
“你身上的力量，对于一般人而言，很强。”
“但是若是放到真正的武学高手眼里，那就是狗屁不是。”
苏老说的话很直接。
“学生知道。”方向阳自从见到苏老与自己相貌极为不符的强大实力之后，便对于这个老人没有了丝毫的轻视，只有尊重。
“嗯！”对于方向阳谦逊的态度，苏老格外受用，点点头，继续说道。
“你的力量不是自己的，相信已经有很多人和你说过了？”
“是的，前辈。”
“我不在乎你用什么办法获取的力量，但是你始终要明白一点，如果要想成就大乘武学，靠旁门左道是永远行不通的，因为这样是依靠外力，外力是不会提升的。”
“就算能够提升，那也是空中楼阁，无心之木。”
苏老的言语说的很直接。
“还请苏老直言。”方向阳自然知道，既然苏老愿意说这个，说明之后的内容只会更加丰厚。
“看到这边九株古柳了嘛？”苏老指着身旁的一排古柳树问道。
“嗯！”方向阳点头。
只见此时苏老将身体一跃，原本立在一株古柳纸条上的身体，陡然跳跃，开始从第一株柳树，轻松地跳到第二株柳树，接着是第三株、第四株……
每一次脚步轻点，古柳上面的独苗柳条就颤动一下。
苏老的身影跳远，在远处，苏老又用相同的方式跳跃回来。
随后轻盈的落地，用平淡的声音说道：
“看懂了嘛？！”
方向阳不解，摇了摇头。
“轻功？！”方向阳心中暗暗想道。
“看来你确实是半路出家的武学。”苏老好像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说道。
“学生确实是中途才开始学武的。”方向阳不否认。
苏老重新跳上一株古柳，用刚才的方式站好，轻盈地立在上面。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与你好好说道，武学之精妙。”
方向阳抬头看时，心中泛起了崇敬之意。
“学生愿意，还请前辈赐教。”
此时的苏老，居高临下，声音也一改先前平淡随意的声音。
而是一种如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
“你可知何为武学？”苏老开口。
方向阳心中一思量，并未有答案，于是乎诚恳地回答：
“学生不知。”
“岁月悠悠，历史延绵！”苏老的嗓音震耳欲聋。
“千百年来，人们总是在追求着极致。不论是从意念精神、身体力量、药理医学、兵器用具……”
“万物皆是朝着极致在发展。”
“而在这样的过程中，有一部分人，专精于意念精神和身体力量的开发。”
“这样的人，被称之武者。”
听到这里，方向阳忽然问道：
“敢问前辈，那么专精于药理医学、兵器用具的又被称之为什么呢？”
“精于药理医学者，谓之医者。”
“精于兵器用具者，谓之器者。”
“除此之外，还有精于布阵练兵之人，谓之军者。”
这样一通话，只觉得让方向阳收获颇丰，闻所未闻。
“虽然在历史的脉络中，不论武、军、医、器，都留下了相差无几的成绩。”
“历代王朝开疆拓土的将军，无一不是的军者中的翘楚，而流传医学典籍、救死扶伤，尊为医圣之人，无一不是医者钟开宗立派的鼻祖。所谓的铸剑大师、能工巧匠，哪一个不是这器者里绝无仅有的天骄？”
方向阳边听边思考，忽然发问：
“敢问前辈，您这不就是将历史上有所成就的名人进行了一个分类吗？”
站在古柳柳条之巅的苏老，眼神一撇，嘴角微扬。
“非也！你且听我细细说明。”
“天地之间，空间浩荡，无边无尽，每一人从出生，便自成一方空间。”
“这方空间便是你体内空间，也就是你先前听到的「域」”
“这个「域」，以前喜欢被别人称之为丹田气海，也有人喜欢称之为知识书房……”
“而每个人所能感知这个「域」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无法察觉，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实心人」”
“他们的体内从出生就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域」对于他们而言，也就不复存在，慢慢被压缩，最后消失不见。”
“就像是一个被塞满了实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