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肢冰冷，整个人如同被冰火两种力量，仿佛揉捏。
无法形容的挫败感还有悲剧情绪，在他心中，疯狂爆发。
他的脸色刹那惨白，没有了任何血色，眼中的光芒，也在急速黯淡，如同死灰！
败了！
他被比下去了。
被一个刚刚来到宗门，被一个刚刚接触了涅槃经，甚至可以说，只有机会将此功法看过一遍的段誉，碾压的彻彻底底！
九千丈，这是自己已经用了五次机会，都没有成功突破的极限。
但现在，在王不二的脚下，被轻松的踏过！
那最后的一步，踏过的，不仅仅是涅槃路，更加是他的自信，是他的骄傲，是他在宗门内，数百年间，绝对的底气和倨傲！
而现在，这一切，都被王不二，死死踩在脚下！
在这样的时刻，之前的赌注，已经根本不重要。
更加重要的是脸面，是自尊！
这一刻，他从被无数人追逐崇拜，直接就转入了将会被无数人嘲讽嘲笑。
他刚才面对王不二的时候，有多么嚣张，有多么狂放，有多么倨傲，现在就有多么可笑！
而王不二冲击涅槃路的整个过程中的那种轻松，那种淡然，那种惬意，那种不费吹灰之力，让他从前的所有反复冲击的过程，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那个……不好意思，鲁师兄，你之前的记录是多少来着？”
“好像是八千九百丈对吧？
你看看，这个是在不好意思，我一个不小心就给你破了。
都是我不好，刚刚没有注意到，忘记照顾你的脸面了。”
就在这时，王不二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已经目瞪口呆，失魂落魄的鲁悟净。
然后，刚刚还淡然的神色，直接就化作了艰苦艰辛。
刚刚还毫无异样的脸色，也瞬间化作了苍白。
还有刚刚挺直的身躯，也瞬间仿佛承受着巨大压力一般的弓起，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然后，他再度开口。
“对对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哎呀……鲁师兄，八千九百丈呢，超越起来，真的是……太艰难了……”
噗……
鲁悟净再也无法支撑。
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双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