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为什么他每次就折在钟庭月这种女人身上。
那些新闻媒体他是不怕的,花点芝麻大点的小钱立马就能把热搜给撤了。
但这个女人是越来越难掌控了。
他担心的是钟庭月届时想一些稀烂法子不愿意把肾给钟念。
念念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幼时的那一抹白月光,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温暖。
若是没有念儿,他裴煜还不知道被裴家扔在哪块泥巴地里自生自灭。
他欠念儿良多,只能用余生去偿还和弥补。
“我掉在钱眼里了?裴煜,你有没有长脑子啊!你损失了我的财产,还对我造成了家暴和诽谤,你给我赔钱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你果然是法盲,像你这种法盲跟你讲话真是讲不清楚。你能不能去学学法啊!”
钟庭月望着站在阳台上的男人丝毫不怯场。
她在裴家被这两个智障欺辱和折磨现在是闹得全球皆知,若是有一天她不明不白的消失在裴家别墅里,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华国不会允许自己的任何一个公民不明不白地消失在异国他乡。
即使裴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钟念也会一辈子被口诛笔伐,无法再回到华国。
若是钟念敢踏入华国的国土一步,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裴煜被气得双眼通红。
钟庭月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本事,每次都可以把他气得恨不得动手杀了她。
他带着一肚子怒火朝着床上的病弱美人走去。
看着女人孤傲又从容的脸,他恨不能将她的自尊与自傲全部碾碎踩在脚底践踏。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对他裴煜?
从前他怎么没发现她竟然这么胆大包天又有傲气。
“钟庭月,你真的觉得我是不敢杀了你是么?你要是这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凝着黑冰的双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
“裴煜,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啊。再完美的器官移植都是有排异的。你若是去外面找一个器官配型,哪有我这个亲妹妹配型契合?你以为免疫细胞是吃干饭的吗?看着一个外来的器官,免疫细胞会乖乖地待在身体里不干事?你能忍着和我结婚三年,不就是也知道这个事情么?不然我踏入M国的那一天,你就会找个雇佣兵直接杀了我吧。”
钟庭月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这夫妻俩打的什么算盘她还不知道么?
给她好吃好喝的供了三年,为的就是两个月后的摘取肾脏。
真的会谢好嘛。
既然他们已经跟她撕破脸器了,那她也不必要再对他们客客气气了。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眦睚必报向来是她的做人原则和标准。
裴煜愣在原地再不动了。
钟庭月说的是个实话。
他忍了她三年就因为这个女人是念儿的亲妹妹,之前他拿了钟庭月的样本去做了移植配对。
果不其然,亲姐妹就是好。
做肾脏移植排异比旁人小太多了。
排异小的话,对念儿的伤害也小,这个肾脏的使用年限也可以大大延长。
反正钟庭月有两个肾,可以留着她上十年。
等第一个肾不能再用时,再去摘取第二个肾,如此念儿便能陪伴他许久。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钟庭月不是一个任他们摆布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范围。
他以为钟庭月最起码会是个听话懂事的女子,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
谁曾想看着这么小白兔的一个女人竟如此能折腾。
如今都敢公然直播他们裴家的私隐!
“你既然知道你活着的唯一用途是给念儿提供肾源,你若是再敢伤害念儿半分,我必然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无门。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与折磨中,郁郁寡欢而死。”
裴煜居高临下地望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女子,宛若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祇做出了最后的审判和决定。
“哦。请裴总告诉我,我怎么伤害你的宝贝念念了?是我要和你结婚的么?是我要你和我上床的么?是我告诉她我要堕胎了么?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在病房里面滚床单的么?这些事情好像都不是我干的吧。
多人游戏的事情你自己去查一查,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我钟庭月下了药逼着她钟念和那么多男人玩多人游戏。你们就抵着我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大学生使劲冤枉和薅羊毛是吧。什么错都推到我身上来。是我干的事情我都会认,不是我干的事情,我钟庭月一件也不会认的。”
钟庭月冷哼了一声,圆圆的杏眼里全是蔑视与不屑。
昨日刚到账三千万在她的账户再加上今日搜孤新闻给她的一百万,在华国一线城市买套房子都绰绰有余。
她今日还等着拿钱去华国买房、买金子囤着,可没时间和两个智障玩过家家的游戏。
这些所谓的豪门玩的所谓的心机游戏真的很无聊,有这些闲工夫还不如好好享受人生,天天向上成为国家之栋梁。
裴煜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钟念被下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