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听了可别生气啊!”她又和喜歌确认一遍。
她可是亲眼目睹了,喜歌单手把石大拎起来扔到门外的场景,那力气大的呦!这要是嘴欠把喜歌说恼了,在大街上被她打了,那可太丢人了。
看到喜歌点头才放心地说下去。
嘟嘟嘟一通说下来,都是喜歌在黄四嫂那边听过的消息,不算新鲜了。
边上妇人直接打断道:“大姐,你说的这些昨天我都知道了,你这还有新鲜的。”
“你急个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到?”妇人被打断的有点尴尬,“他们家真是没有那个本事,还久想着吃软饭的美事。前面不是攀扯了顾家姐姐的闺女,不止呢,还有其他人家。”
黄四嫂果然给力,昨晚才商量好的说辞,今天就传到大街上了。
石家孙辈有三个男孩,石大两个孩子,老大早夭,住在县城的石头是老二。石二一个儿子才八岁。
上回传来要让大儿子欺负盈姐,根本做不到,老大已经死了好多年。
石家是想找人吓唬顾家和盈姐,强娶盈姐娶他家守寡,手里有顾大全的把柄,省了彩礼钱不说,家里还可以白得一个干活的,又能接着亲家的身份染指顾大有留下的财产。
不过这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石家打过盈姐的主意,甚至盈姐被石家人欺负。然后,又说那大儿子早都不在,被欺负是子虚乌有,石家坏,顾家冤。
不仅有顾家,县城里小有家资,有未婚女儿,家里男丁薄弱的人家,石家人都有想法。
石头每天就在县城晃荡,把县城的人家摸得透透的,就是为了办这事呢。
这几个妇人都是精明爱说的,石家的事情真是让她们大开眼界,早就不知道骂了石家多少回了。
现在听到石家小心思这么多,有闺女的人家都有点后怕,要是没出事,被石家碰瓷赖上,毁了闺女名声,可不就得认下这个亏吗?
想起石头没有被抓起来,忍不住问道:“那个石头呢,以前成日在县城乱窜,现在倒看不到人影了,让我看见非得揍这小子。”
那个说有新鲜事的妇人,赶忙说:“不用你,石头被人打了。”
按说石头就在县城,想坏姑娘名声,强娶一个更好操作。为啥,石家只想着死去的大儿子,而不提石头。
喜歌是歪打正着,凭着传言分析和黄四嫂提供的八卦,猜中了石家的心思,石头还有大用。
城里有个孙家布坊,一儿一女,儿子年方十岁,身体不好,一直病怏怏。女儿十六,去年年底刚成亲就死了丈夫,回家寡居。
孙姑娘被娇惯着长大,新婚一月丈夫去世,和婆家关系很差,闹着回家,两家几乎义绝。此后,孙姑娘的名声极差,她自己也是自暴自弃,行事放荡。
孙老板管不住女儿,儿子的命就靠药吊着,以后完全指望不上。只剩这个女儿了,且女儿生活混乱,但生意做得不错,能把孙家布坊支起来。
反正管不住,就算了,等闺女再大几岁,做事成熟了,就招个女婿吧。
就这样,石头靠着能说会道挤到了孙姑娘身边。
喜歌去石家装鬼那晚,石头不在家,就是躲到孙家去过夜的。
黄四哥日常卖粮买粮的和衙役交情不错,从那边得知了这事,又被黄四嫂嫂告诉了喜歌。
喜歌和黄四嫂商量之下,要散出大新闻就是,石头和孙姑娘的事情。
在石家事发之前,孙姑娘的绯闻就是县城人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只是男的身份始终模糊。
一来,石头和孙姑娘确实有关系;二来,孙姑娘本就桃色新闻缠身,她自己也不在意,不当回事。
喜歌就跟着做坏人,对不起孙姑娘了,让黄四嫂传一把谣言。
住在娘家的寡妇和十四五岁的男子桃色新闻,这种传出去还能找到线索痕迹的绯闻,好事者更乐意传播。
而且,喜歌昨夜偷偷又去了一趟石家,蒙着被子把石头,听闻儿子出事来县城的石头爷爷和奶奶都揍了一顿。
给石家的事情,又添上几笔神秘色彩,给县城人民增加不少联想的素材。
“我娘家嫂子今早来我家串门,特地和我说的,半夜全家人三个人都被打了,有说是因为孙老爷嫌丢脸,派人打的。还有人说是大仙又去他家打人了。”
“石头的确经常去孙家那边的巷子,我的天呢,石家人说傻吧,人干的都是聪明事,说聪明吧,这想得也太美了,合着我们全城的人都是傻子。”
“就是,就是。孙姑娘那个厉害样子,石头被睡了,也是白睡,人招赘也不要心眼那么多的。”
“哈哈哈!那姑娘可精明了,大概是送上门来的不睡白不睡吧!石头那黑球球的样子,孙姑娘看上啥了。”说着挤眉弄眼,“是不是身板有力气,那玩意也大。”
有人笑她,“你家掌柜的不是出门进货了吗?把小石头叫家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哈哈哈哈
妇人们打闹起来,闹一阵又说起石家闹鬼的事情,一半人相信是撞见鬼了,一半人说,是石家得罪人了,被人家报复。
众说纷纭,去男人去衙门送菜的那个妇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