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前…”
陈开艾边走边呢喃,转过身又对着老妇人问,
“先不提这个,您知道哪里有水稻的种子或者,其他适合现在种的种子吗?”
“不知道,啊,好像……”
老妇人摇到一半的头顿住,像是想到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
“要种?哈哈,不愧是小年轻,想一出是一出,我刚刚想起来之前好像还留有点种子,不过…”
老妇人笑了下,言语间都是不看好,她带着陈开艾穿过走廊,到院子的另一边,是陈开艾来过一回的柴房。
老妇人打开锁,“种子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东西,放在这有段时间了,你要不说,我估计都给忘了,呐,给你,拿好了。”
陈开艾接过那个小白布包的东西。
轻飘的,巴掌大,提起来没什么重量感,但能听见里面沙沙的作物种子摩擦声。
老妇人转过身把门锁起来,“不过你今天来的可真巧,你那次说的那个葬礼,今天刚好举行叫什么,追悼……会?”
陈开艾看见那被紧关的门,幽暗中重重的影子。
“追悼会?现在?”
老妇人的话把陈开艾的关注拉回来话题上。
追悼会不是应该是在下葬前吗,现在来办是不是太迟了。
“好像也不是追悼会,反正是什么会的,就是一大团人聚在一块,你之前问的那几个人,今天好像都来了。”
老妇人听出陈开艾言语中的怀疑简单的回复一下,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谁?那几个人,在哪?”
老妇人给陈开艾指了个方向,“大堂。”
指完看着陈开艾匆匆而去的背影,老妇人也开始着手自己的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开艾脚比脑子快,不一会就到大堂了。
“为什么我那么着急啊?而且就算我来了我也认不出来,认出来了拿什么借口去搭讪还是未知数…”
陈开艾在门边,投射视线进那全是人的大堂,开口吐槽自己。
“嗯?你怎么不进去,快开始了。”
一个声音从陈开艾的背后传来,陈开艾转头,发现出声的人,是那个梦中的新郎。
而那新郎等陈开艾转过头看清楚她的脸的时候也吓一跳。
“是你?”
陈开艾见此也只好尴尬点头。
“啊,反正你能找来,也是来参加的吧,别在门边吧,一起进去。”
新郎没有之前的热情,陈开艾听出来,但也没有其他地方去,也很好奇他们在干什么的,就厚着脸皮跟着新郎后面穿人群而进。
陈开艾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那双黑色皮鞋,生怕跟丢。
耳边还能听到一些人的招呼声。
陈开艾本来担心跟丢,但后面发现跟丢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双皮鞋走着,它附近的空地就越大。
陈开艾抬起头,看见新郎每过一个地方,人群便自觉的给他让出道,陈开艾也因此,非常幸运的在他后背没被挤到。
“你来了!快去吧,你阿姨等你很久了。”
“终于来了,快走两步,快走两步!”
“好久不见,啊,也不是打招呼的好时候,快去吧。”
当陈开艾抬起头,那些招呼声也变得清晰。
而这些声音的主人在和陈开艾前面的人说完后,纷纷在看见紧跟在新郎背后的自己迟疑了一下。
“这……是谁?”
“你认识吗?”
“我也不知道啊。”
“谁啊?”
“不认识。”
之后就会收到这些碎语。
但陈开艾面前的人心思很纯净,他没有分一丝一毫在其他事上,打完招呼后,对于关于陈开艾的问句,他一个没回,一个没搭理,像是听不见,也不知道一样。
陈开艾则是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什么回答可以给好奇的人,她知道尴尬的和他们点头。
然后对面被点头的也是回尴尬的笑容。
感觉自己点完头后,议论更盛,陈开艾强作镇定,又低回头,跟着那双黑皮鞋。
反正就当听不见好了。
陈开艾的鸵鸟处理法没有多久就失效了。
原因很简单,一直跟着的人停下来了,陈开艾因为停下的没有征兆,走神的她差点撞到人家背后,还是被人拉着才不至于那么丢脸。
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突然,陈开艾抬头惊慌失措,看见附近好奇的眼神,更加无措。
对面人的“没事吧?”
又打断了陈开艾的施法。
“啊,我没事。”
男人见她没事,看她无措的样子,叹一口气,把她拉下来,一块坐。
“怎么……”
男人一声嘘,就让陈开艾闭上嘴巴。
陈开艾看男人认真严肃的侧脸,也止住心中茂盛的好奇,把头转回正前方,看见一排排的人,大家都穿着黑色衣服,不乏有黑色西装,女士就穿黑色裙子,大家都席地而坐。
前方不远处是一个木质讲台,有个白发白胡须穿白衣服的老人在讲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