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艾,”
阿拉回来了。
“看这是什么?”
它走到陈开艾面前张开手,手上赫然有着一把圆形的种子。
“你找到种子了?!”
陈开艾欣喜若狂。
“这是什么种子,不管了,能拿回来就种吧。”
阿拉摸摸鼻子,有些骄傲,“我刚从那边整回来。”
陈开艾说,“行,拿过来吧。”
指挥着阿拉,分起那些圆形的种子,在刚刚划愣出来的格子里,每间一些空放下。
种子落地,陈开艾把土给覆盖在种子上面。
眼睛忽然好疼。
陈开艾用一只手遮住左眼。
疼的实在厉害,眼睛疼起来全周围都跟着抽抽,靠近的太阳穴也钻缝的疼,连带着后脑勺。
陈开艾手十分用力,然痛感更加用力。
“你还好吗?”
阿拉关心的看过来。
陈开艾本想说没事,她可以,但痛感就在她说话前一刻加剧,那疼让她说不出话,就像有什么要从左眼里出来。
一阵抽气声。
“宿主,冷静,深呼吸,来,听指挥,一,吸,二,呼,一,二……”
“好些了吗?”
陈开艾跟着指挥,痛感还在,但不是不能忍受的地步。
她坚强站起来,和阿拉说,“我刚刚突然左眼疼,现在没什么事了,你继续弄,我去休息一会。”
阿拉连说好,换头就开始忙活起种子的事。
陈开艾一个一个小迈步走出格子。
靠在那个灰色的院子墙,慢慢坐下来。
“我是怎么了?”
她问0304。
“心率正常,呼吸稳定,未察觉异常。”
“可是我好痛,特别是刚刚,差点站不起来。”
“重复,心率正常,呼吸稳定,未察觉异常。”
“啧。”
陈开艾又抽气起来的。
望着天空,云,月,星,皆不见,但见黑,不透亮,无尽的黑。
又是一阵风吹过,那阴冷的风扑面。
陈开艾又一次闻到那潮湿。
雾又来。
这回,陈开艾算是轻车熟路。
没有慌张,她静静的等雾散开。
转头看肩膀,果然不见那小蓝点,
“0304,你在的,对吧?”
这次依旧没有回应。
但陈开艾心里却有底,“我知道,你在的。”
没被看见的空间颤抖。
雾散,面前的是巷子,这巷子很是眼熟,看那散落的木棍,看那歪着的木板。
陈开艾没有费力思考,便想起来这分明是她刚刚和穿红衣服的人经过的地方。
按着记忆中红衣服带过的路线,陈开艾来到了那个大门。
大门这回是开着的。
两个棕褐色的大门分别开向不同的位置,并不对称。
普通人家若是这么开门,门内的东西应是一览无余,就算不是看见全部的东西,也是能看见大半,但陈开艾站在这样开着的大门前,分明不过两步的位置距离,陈开艾却看不见一丝里面的东西。
就像有什么东西遮挡在了里面。
冥冥中,陈开艾知道,这里面应该存在着颠覆她认知的存在,但看向肩膀,一股勇气从心底的泉眼冒出。
陈开艾迈起左脚,跨过门阶。
在两条腿同时过来后,那原本什么都看不见的门内事物,这下变得一清二楚,陈开艾能看见那桌子,能看见那椅子,能看见那屏风。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能看见,那些都是纸扎的。
一同上次般见着的一样,屋内的设置没有多大变动,除了本来在大门内屋子外的那张等比大的照片不见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你来了?”
老妇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悄无声息来到陈开艾背后,拍拍她的肩膀,叫她回头,也叫她吓一跳。
老妇人手上拿着一个铁盘,是一个圆形巴掌大的圆盘,在圆盘的一边有一个地方被连接上竖着的椭圆把手,老妇人抓着的就是这个地方,枯瘦如柴的手指卡在椭圆的把手上,刚刚好,而那巴掌大的圆盘上,稳稳用蜡泪沾着一只白色的蜡烛。
蜡烛燃着,一滴滴蜡泪在燃着地方盈满后滴落下缓缓凝固于路途中。
那闪烁的烛光在老妇人的脸上甚是可怕。
沟壑加深,凶狠和苦难翻倍。
陈开艾听见老妇人的问话,久久的才回上一句,“是的,我来了。”
“来了就没办法了,跟着我走吧。”
老妇人说完便端着蜡烛回头,示意陈开艾跟上她的步伐。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所以现在荒废了,有人让我来这里看着这个屋子,反正我在其他地方干的也是这些活计,于是便来了。”
看陈开艾盯着屋里的设施不动,老妇人缓缓解释。
“这些,这些,这些,都是原主人要求的。”
“原主人?要求?”
陈开艾问。
“就是之前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老妇人没说下去,也再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