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冉先行离开了之后,许倾自己一人站在原处静了静。
这边,队伍即将要出发,谢凛的人特意召唤许倾回去。
许倾回到了马车上,一切就绪准备着出发。
车里多了个人,江玉与他们三人一同坐在了马车上,还特意坐在了吴锦娘的身边,其意不言而喻。
许倾不耐烦的看着江玉:“你怎么不去骑马,偏偏跑上来坐马车了?”
江玉特意借口道:“脚疼。”
“你!”
许倾用眼神一再的警告江玉要清醒,却被江玉全部过滤掉,丝毫未曾放在心中。
照着江玉这个架势,不出事都怪了。
许倾转头询问吴锦娘:“锦娘,你们吴家是在延平也有染坊吗?我们落脚了之后要怎么去找吴老板呢?”
锦娘回答:“我就只知道,我家在延平城的山中有一大片种植植物染料的地。我估计应该能在那里找到父亲。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后,在那边也有厂子的。我们家的一些难染的布料,特色布料,都是在这边的染坊染好晾晒完毕之后才运回京城的。”
“这么复杂?”
“是的,我们多用一些植物的染料,但是有个弊端便是,一部分经过采摘下来之后,如果不马上加工的话,染出来的色泽会比预期有很大的差异。如果把染料运到京城的染坊,也是情况不佳。”
“原来如此,不过我怎么看锦娘你……对你父亲不太了解呢?你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我……确实不太知道。我其实已经六七年没见过我爹了。”锦娘无奈道。
“那你这……你家就剩你自己一个人了吗?”
“吴四叔,就是现在染坊的管事,他是教我怎么做生意的人,也是我爹的心腹。那几年我一直跟着母亲生活,没怎么见到过爹,但是后来我娘死了,我爹又只有我一个女儿,就把我接回了吴府,但他生意忙,经常两头跑,更少的理会我。这几年生意越来越好,他便让吴四叔教我带我做生意。”
许倾索性多问一些,免得见到了吴谦立之后,也还是要问,心里也算有个数儿。
“你娘和你爹关系不好吗?”
锦娘叹息了下,无声默认。
接下来,许倾的问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我们调查到,吴谦立在七年之前侵犯过一个九岁的女孩子,是有这件事的吗?”
江玉立马阻止了许倾继续问下去,试图保护锦娘:“你别太过分了,这种事你问她做什么吗?”
许倾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你闭嘴!”
“这话你问她做什么?”
“我问问怎么了?”
“好了,你们不用为了我而吵架。许姑娘既然都已经问到了这里,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锦娘,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江玉这话听得许倾暗自生气。
锦娘很大方,却又无比失落的说:“我当然知道我爹侵犯了个女童的事了,当时那女孩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的。我爹毁了那个女孩子,也毁了我们的家。自那以后,我娘便带着我离开了吴家,回了娘家。后来又过了两年之后,我娘也失踪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你娘失踪了?”
“是,没找到。应该是跟男人跑了。”
“你当时没报官?”
“报了,没找到。”
许倾现在敏感到听不得“失踪”二字。
对于从锦娘的口中得知的这些细节,足以让许倾再度起疑心。
而后,许倾又对锦娘说:“如果晚上尚有机会,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带我们去延平当地的厂子看看。”
“好,没问题。先去染坊问问,就能知道我爹现在在延平的住处了。”锦娘欣然点头,没有一丁点的不悦。
“这下子问完了吧?是不是不用再揭人伤疤了?”
“你是疯了吗?江玉?”
现如今,只要江玉开口说话,许倾必定厌恶,甚至想要把他送回京城。
李木冉一语不发的装睡,听着三人的谈话后,不由得冷嗤了下。
天色阴晴不定,等到了晚上抵达延平城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
虽然有准备雨具,但是还是被浇湿了的。
时至深夜,雨不见停,为今之计只能是先找客栈住下了,明天一早再出发调查。
他们落脚了一家大客栈。
李木冉自打到了延平之后,就一直在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
站在客栈的门口,他特意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在门口停留了许久。
他是想让自己躲在暗处的同伴注意到自己。
李木冉进了客栈后,结果被分到了和谢凛的三个手下同一间房。原因是因为下雨,客栈里面没有太多的空房了。
可在李木冉看来,这和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