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字在上面吗?”
“静轩?这是什么意思?”谢凛一面茫然道。
“会不会是某一个地名?”许倾猜测。
谢凛藏住了眼底的疑色重重,将这根笔收好后说:“先去礼部,然后再说其他。”
“嗯,好。”
几人出发去了礼部。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吴柏也一路随行。
即便吴柏不提前知会礼部,贡院发生的命案闹得沸沸扬扬,礼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本意是打算联合刑部共同处理这件事,正巧谢凛这一次亲自上了门。
“礼部侍郎孙权业,在此恭迎凌王殿下。”
“有劳孙大人了,贡院的事情本王想着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希望您能够配合一下,估计也不会耽误科考的正常进行。”
“殿下请放心,孙某一定尽全力配合,而且吴大人已经和我打了招呼的,里面请。”
“好。”
他们寒暄交际之时,身后的许倾在默默注视着孙权业。
孙权业与她的父亲年龄相近,但孙权业的气质更为敦厚文雅,慈眉善目,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文人的风雅。
无论是从前的崔德才,又或是现在的孙权业,许倾愿意相信相由心生。
但话说回来,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从一个籍籍无名打算退出商界的商人,再到现在身居高位的礼部侍郎,孙权业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许倾正在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与他有一次单独交谈的机会呢?
谢凛并未发现许倾的异常,而是与孙权业等人商议接下来的办法。
“殿下,我听吴大人说,您想要看一看今年的考题,是吗?”
吴柏抢在了谢凛之前说:“不知道孙大人是否行个方便?王爷此次也是按流程办事,断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孙权业虽心有迟疑,但嘴上依旧圆滑的同意了的。
他道:“圣上让我和吴大人一同担任主考官,吴大人若是没有异议的话,我自是支持顺从的,请跟我来吧。”
“好。”
一般来说在科举考试之前,这些考题都由礼部掌管负责。孙权业谨慎的命人将考题呈给了谢凛。
谢凛问:“今年的题是谁来出的呢?”
“回殿下的话,明面上是我与吴大人两人,但背后……是皇上。”
“应该没有漏题的风险吧?”
“整个过程秘密严谨,多人可证,基本上往年来都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听到孙权业这话后,谢凛不曾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围墙。
谢凛翻开了考题的那一刻,俊逸的亮眸之下不为人知的惊色转瞬即逝。
之后,谢凛没有再说些什么,将考题递还给了孙权业的人。
“本王粗略的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发现。至于贡院发生的事情,本王之后会以刑部的身份汇报给父皇。二位大人不用担心,本王会处理好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殿下一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吴柏的一颗焦虑不安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孙权业跟着应声道:“礼部定会全力配合,请王爷放心。”
许倾这是第一次见到孙权业。
不知是何缘故,许倾总是觉得孙权业这个人很复杂。
明明看起来和善慈蔼,也有种饱经风霜后的圆滑世故。
给许倾的感觉是,他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几人从礼部离开了之后,谢凛脸上的阴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倾问:“一样的,是吗?”
“一模一样,王玉奎确实是偷到了题。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卖给了多少分,借此又揽了多少的财。”
“王爷,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是否要按照原计划进行?让后天的科考顺利进行,我们可以以此来知晓与秋凤瑾的同伙是谁。也可以知道到底都有哪些人买了王玉奎手中的题。事到如今,王玉奎的死不能排除两种可能,第一,王玉奎的仇人报复,不管王玉奎这次是怎么得到真题的,以前他都在骗。第二种可能,就是这次买题的人里面,会不会有人为了隐藏自己买题的事实,而杀了王玉奎灭口呢?”
谢凛沉思了许久之后,赞成她的猜想同时,又在徒增烦心之事,他道:“你想的很对,这确实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可是你不曾知道。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会是怎么样的。”
“会惊动圣上吗?”
“那只是其中之一。这种事,背后往往牵连着更多的权力斗争。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不同寻常的出现大量的中举书生。但这也往往会造成两种局面,朝廷选拔不出真正的人才,且那些真正有才干能力的寒门学子是拼不过这些歪门邪道的。”
“那第二种呢?”许倾问。
“朝廷一片大乱。估计你也能看得出来,吴柏是有问题的。从他的表现和秋凤瑾极力认下杀人罪名而不像让本王在王玉奎的身上下功夫这件事上就不难看出,吴柏在背后做的事情肯定不只是帮助自己的外甥而已。不排除他跟这次透题之间的必然联系。吴柏乃是朝廷命官,朝中之事往往是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