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圣光,仿若菩萨慈悲的低眸含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阳光之下。
沈清清斜靠在美人榻上,悠然涂着红色蔻丹,听着堂下一个婆子的转述。
“听说,白马巷的那个庶女,被皇上亲封为东阳乡主了!”
沈清清的手指一滑,嫣红色的颜料随着她的动作,沾染在绣榻上,远远看上去,像是将要西沉的红日。
“什么?”
“高山公公都去温府传过圣旨了!”婆子吓得说话战战兢兢。
只听“咵”的一声,靠近沈清清的落地官窑美人瓶瞬间摔得粉碎,沈清清咬牙切齿道:“不是昨日还说,她被关进大牢了?”
婆子噤若寒蝉。
沈清清待要发作一通,外间的一个丫鬟禀报:“宁王妃派了个丫头,约您去殊宴楼一叙!”
她眉头一皱,理了理脸颊两侧的碎发:“裴舒跟我没私交,她找我做什么?又没有提前下帖子……”
小丫鬟不敢抬头,像一个鹌鹑一般,收缩着脑袋:“那丫鬟说了,宁王妃也对温若雪看不顺眼,想约您去殊宴楼……”
话还未说完,沈清清眸光一闪,几乎要笑得弯了腰:“不用说了!走,去殊宴楼!”
谁叫那个温若雪,处处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