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恒无语,好半晌才闷闷地道,“妈,你怎么能认为你与白家两兄弟是共犯呢?
你只是见死不救而已,没有阻止他们干坏事而已,开庭的时候,你尽可能地与白家兄弟撇清关系,知道吗?”
“嗯!”邱美玲声音极小,就好像一个干了坏的事孩子,低着头。
人都是自私的,她与白家两兄弟从无交集,当然不愿意跟着他们一块儿倒霉。
如果做污点证人能脱自己的罪,她当然不会傻傻地与他们共存亡。
夜宇恒伸手拍了一下他老妈的肩膀,“妈,回家之后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嗯!”邱美玲柔弱地点点头,“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会再想不开的。”
“那就好!”
......
下午,一夜未睡的夜宇恒正在补觉,却有保姆到卧室的门口请示,说他的老丈人找他有点事。
夜宇恒心里不耐,却还是起身去接了电话。
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吼,“夜宇恒,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我的女儿好好地嫁给你,新婚当天却被你打得流了产。
你当真觉得我们白家是好欺负的?”
夜宇恒的心里一直在愧疚,只得耐着性子听他怒吼,一直到对方吼完了之后,他才好言好语道歉。
“对不起,昨晚事出有因,我今后一定好好弥补她。”
“事出有因!”
白兰庭的语气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变得柔和一点。
“你一句轻飘飘的事出有因就完了?
夜宇恒,现在我们白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把你打得新婚妻子流产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你希望我怎么做?”夜宇恒可不是傻子,已经意识到了这位老丈人会用这件事拿捏他。
让他变成白家的踏脚石,甚至一条听话的狗。
白兰庭一点都没有转弯抹角,直接说出诉求,“小松的事,你上点心,我就暂时不追究。”
夜宇恒扯了一下嘴角,“好一个暂时不追究,你这是打算用此事拿捏我一辈子吗?”
白兰庭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话不能说得那么严重,我还是希望我们是一家人,是利益共同体。”
利益共同体!恐怕只有白家的利益吧!夜仁恒心说,考虑了好半晌,却点了头,“好,我会考虑。”
他身为一名前途一片光明的军官,是不允许有任何瑕疵的,打老婆导致她流产这件事,看起来只是家事,但却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他从小兵蛋子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十年时光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真的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于一旦。
再次回卧室睡觉时,他已经睡不着了。
越想越憋闷,越想越心有不甘。
干脆开车离开了夜家,找了一家热闹的酒吧喝起了闷酒。
喧嚣的环境,晃动的人影,在他的面前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平日里酒量不错的他,今天只喝了几杯就醉了,记得走几步路都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你开酒吧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再跌跌撞撞地向停车场走去,醉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样的人生信条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但就在他打算打开车门,开车离开时,却看到几个打扮花哨的男人正在交头接耳。
就觉得他们肯定正在商量着干什么坏事。
一时正义感爆棚,竟直接对他们动手了。
确实,这几个男人不是好人,正要商量着对酒吧里的一个漂亮女孩动手。
只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一阵暴打。
“啊!哪里来的疯子?救命啊!来人啦!”
就算这时的夜宇恒是一个脑子完全不清醒的酒疯了,几个小青年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一会儿就被打得满地找牙,嘴里全都是血,但他却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而是往死里的。
他们想跑,他就直接打断他们的腿。
巧的是,这会儿莫悠竹和夜离尘也往这边走了。
他们去就近的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过来这边开车,刚好就看到了夜宇恒好像杀神似的,暴打几个青年。
瞧他那架势,是要打死他们的节奏。
“那人好像是你大哥!”莫悠竹最先察觉这个男人的身影让她很熟悉,惊呼了一声。
“他这是把人当沙包在打呢!”
“还真是他,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夜宇恒也很无语,但瞧他那打人的架势,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喊了一嗓子,“夜宇恒,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要是真出了人命,就算他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