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丞相府透着一股沉郁之气。
下人步履匆忙,好似慢下来一点都是罪。
容松的房内,容丞相老泪纵横坐在那里,太医满脸无奈,只能轻叹摇头。
此时,候在门外的下人大声禀告。
“皇上,太后驾到。”
闻言,容丞相立即起身,带着一身悲伤之气上前相迎。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太后走到他跟前,弯腰将他搀扶起身,柔声道:“松儿的事,哀家也知道了,哀家和皇上是特意来探望松儿的。”
丞相夫人才过世不久,容松又变成了这样。
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后,在宫中坐不住了,就要来丞相府探望。
皇上得知后,也跟着太后一起来了丞相府。
“舅舅放心,朕给表弟带来了最好的太医,一定能治好容松的,你大可安心。”
容丞相红着眼眶望向二人,再次对二人恭敬行礼。
“多谢皇上和太后的惦记,这份恩情,老臣会时刻铭记于心。”
皇上看向屋内的太医,问:“容松情况如何?”
“回皇上的话,容公子是从高处摔下,全身有好几处骨裂,内脏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恐怕……”
太医没继续说下去。
容丞相马上就落泪了,哽咽道:“我可怜的松儿啊!你娘才刚走了不久,你又变成了这样,这可让我怎么办?”
“你别这样想,宫中还有别的太医,哀家再找别的太医来瞧瞧。”太后安慰道。
皇上立即嘱咐身边人,再去请别的太医来。
太后安慰容丞相的时候,皇上继续从太医这边了解容松的病情。
片刻后,候在门外的下人再次大声禀告。
“离王殿下来了。”
闻言,屋内几人同时看向门口。
轩辕离气冲冲而来,当看到屋内的皇上和太后时,他明显一愣。
回过神来,才开始对太后和皇上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三弟免礼,你也是来探望容松的?”皇上问。
轩辕离扫了屋内几人一眼,见容丞相眼眶泛红,太医表情凝重,便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我们去院内说,让容公子先歇息吧!”
“三弟说的对。”
轩辕离,皇上,太后和容丞相都走出了房间,房内就留下了一个太医和伺候的婢女们。
皇上率先看向容丞相,问:“容松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成这样?”
容丞相看了轩辕离一眼,立即跪在皇上和太后面前。
太后一愣,弯腰去扶他,“丞相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就好好说。”
“老臣恳请皇上和太后,替犬子做主。”
“你先起来说话。”皇上道。
“皇上都让你起来了,你就先起来。”
在太后的劝导下,容丞相最终还是站起来了。
他恭敬看向皇上和太后,道:“老臣听松儿身边的侍卫说,松儿今日在酒楼见了苏南,也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苏南竟将松儿从酒楼二楼推下来,导致松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
太后大为震惊!
容松可是她容家的人,谁敢动容家的人,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对容松动手的人。
“谁是苏南?哀家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太后生气问。
皇上没说话。
他很欣赏苏南之前在诗会作的那首诗。
轩辕离刚要出声,就听容丞相又说话了。
“苏南是一个大夫,现在正住在离王府,替太妃瞧病。”
太后转眼看向轩辕离,“离王,这个苏南果真是你离王府的人?”
“是。”
太后马上沉了脸。
太后和太妃年轻的时候就不和,现在听到这样的事,就更加恼怒了。
“离王是如何管教离王府的人,竟然把容松伤成了这样?”
皇上看了轩辕离一眼,出声解释道:“母后先不要生气,朕见过苏南,苏南不是个会恶意伤人的人,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能把人伤成这样?”太后怒声反问。
皇上看向轩辕离,“三弟可知道些什么?”
“臣弟恰好知道。”
“那正好,你就把其中的内情说给太后听听。”
“是。”
轩辕离看向容丞相,问:“丞相可知容松和苏南在酒楼上发生了什么?”
“老臣自然不知。”
“本王知道。”
顿了顿,他继续说:“容松在酒楼对苏南下药,还想在酒楼轻薄苏南,苏南是为了自保,才会将容松推下酒楼。”
“不可能!”
容丞相想也不想就否认了轩辕离的话。
太后也沉着脸接话,“松儿是哀家看着长大,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松儿是很欣赏苏南的才情,好几次在老臣面前提到过苏南这个人,但松儿对苏南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还请皇上和太后明鉴。”
太后心疼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