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宝儿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
陆小曜见状，不知怎的，眉眼间瞬间浮现一层薄怒。
他咬牙道：“前几日你忽然打电话过来要我帮你寻找你朋友的下落，结果当我有了消息以后，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你的电话，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你这般是几个意思？故意戏弄我？”
姜宝儿恍然大悟。
她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那天……那天是因为别的事情，我才不敢接你电话的，而且”
“不敢接我的电话？”
陆小曜是何等聪明的人，立马就识别到了其中的一丝异样。
他紧盯着姜宝儿，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敢接我的电话？”
“因为……因为……”
姜宝儿张了几下嘴，却没能把原因说出来。
她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顾虑。
陆小曜却根本不管这些，他步步逼近过来，目光锋锐得像是一头鹰。
“你今天最好把话说明白！”
他微微眯眸，透着几分威胁：“否则……”
姜宝儿欲哭无泪。
她瘪着嘴巴，犹豫着说道：“我可以说，但是你可不能生气啊……”
陆小曜‘嗯’了一声，道：“我尽量。”
姜宝儿抿了下唇，稍微顿了顿，然后才慢吞吞的开口道：“是、是因为陆叔叔……他好像不喜欢我和你交朋友……”
陆小曜愣住。
他有些意外：“因为小叔？”
“是啊……”
姜宝儿点点头，挎着肩头的说道：“他不让我和你玩，可能是因为担心我会被你带坏吧，所以……嗯，那天我其实是在他的办公室外面给你打的电话，后来我被他叫进去了，所以就一直没机会接你的电话和回复你的信息，不好意思啊……”
陆小曜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姜宝儿在旁边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半天都不说话，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探性的出声喊道：“喂？陆小曜？陆小曜？”
陆小曜回过神，低头看着眼前的姜宝儿，目光深深。
“好，我知道了。”
他开口说道。
姜宝儿闻言，一头雾水。
这时，远处似乎隐约有脚步声。
陆小曜看着姜宝儿，继续说道：“我先走了。”语罢，也没管姜宝儿是什么样的反应，径直转身离开。
姜宝儿看着少年离去的挺拔背影，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想，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就又继续翻看起了相册。
……
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姜宝儿没有看到陆小曜，据老爷子说是他自己称有别的事情，所以提前离开了。
许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姜宝儿缓缓地说道：“小曜这个孩子啊，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他也是一个命苦的，刚出生就没了爸妈，全靠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后来又把晋霆视作榜样，跟着他一起进了部队吃苦，其实算起来啊，我们都挺亏待他的。”
姜宝儿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及陆小曜的过去，说真的，她对这事儿还蛮好奇的，因为她来这里这么久了，确实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陆小曜的父母，甚至是别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因为他的父母早就离世了啊。
不过……
姜宝儿皱起眉头，好奇的看着老爷子，问道：“爸，陆小曜的爸爸妈妈是怎么了啊？”
老爷子转头望着窗外，慢悠悠的说道：“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怪我，当年要不是我坚持让文柏去参军，他也就不会去前线抗洪救灾，然后就……”说到这里一顿，老爷子红了眼。
姜宝儿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老爷子的声音继续传来：“小曜的父母都是光荣的烈士，是我们陆家的骄傲！”
“爸。”
忽然间，陆晋霆的声音骤然响起。
姜宝儿转头望过去，陆晋霆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门口，正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老爷子，沉声道：“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老爷子抹了抹眼角，朝着姜宝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些过去的事情了，吃饭吧，别都凉了。”
“好的，爸爸。”
姜宝儿乖巧的应了一声，重新端起了碗。
一顿晚饭，吃得很安静，谁都没再主动的说话。
……
饭后，陆晋霆带着姜宝儿到附近遛弯。
姜宝儿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路来都不怎么爱说话，那张小脸也绷得紧紧的。
直到两人走到了护城河边，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陆晋霆忽然伸手把这小丫头揽进了怀里。
姜宝儿被他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诧异的抬头看向他，有些不解：“你干嘛？”
陆晋霆没有回答，只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声音沉沉的：“有心事？”
姜宝儿摇了摇脑袋。
她稍微犹豫了下，才慢慢开口说道：“就是……就是有点想妈妈了。”
陆晋霆拧眉。
“怎么了，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