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么?”
楚凝对他幸灾乐祸的语气有些惊讶,“承于,你变了。”
“有吗?”陆承于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他看不见,担心自己因为手术憔悴。
楚凝抓住他的手,“你这几天都吃的圆滚滚的,我指的是……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你问这话奇奇怪怪的,不像是你能问出来的话。”
“我也就是问一下,你这样不怕刘爱花找上门来?”
“我哪里没去嘛,我去也没办法,干脆不去,她自己去了就知道多难了,厉害如咱们家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更何况刘爱花了。”
楚凝佯怒,伸手轻轻打他,被陆承于轻柔的抓住,到嘴边吻了一下。
这下楚凝无论如何都发不起脾气了,只好安静下来继续看书,可脸分明还是红的。
刘爱花也的确再去了几次少管所,可每次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让她进去,楚白凡也不想见她。
事情似乎没有任何进展,除了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更漠然了点,刘爱花一开始不在意,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想明白了,大概那是种那人当神经病看的眼神。
不爽归不爽,踢开家里桌椅之后还得想办法。
再去找楚凝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样一来就违背了协议,她签字的时候看见了,如果违背协议要赔钱的,五百块呢。
想想就后悔,但彼时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她看见的时候已经写完了,楚凝伸过来的手也在催促。
面对她给自己那么厚一叠钱,刘爱花实在是可以说服自己无视那项条款,毕竟当时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触犯。
然而看着对自己紧闭的少管所大门,刘爱花深深的无力了,她捂着口袋,里面有那一叠钱,虽然花过一些,但还是不少。
她有意识节省,就是为了能给自己垫脚去看看女儿。
但着急的时候人实在是没办法聪明的,更何况刘爱花的性子,她能做出直接把钱塞人手里的事情也不奇怪。
只不过这样的下场就是此刻站在门外,大门都不许进去了。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刘爱花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被人把钱塞回来,然后喊人把自己推搡出去的画面,实在是过于羞耻,希望楚白凡不要知道。
可她走也不能走,留也不好留,实在没办法了。
少管所里进进出出的也不少,一个下午看见她的人也多,其中也有留意的眼神,只不过一瞬间就过去了,并没有真的把她当回事的。
直到有一个人听说了白天的事情,饶有趣味的对属下说,“那还是得心疼一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父母总不会做错什么,都是孩子不听话是吧。”
于是下属心领神会,等人少一些对时候,就出去带着刘爱花回来了。
刘爱花本来等了一下午已经疲乏至极,突然看见有人冲自己走过来,希望又在心里燃起来了。
她也顺从,看人家穿的是工作服就跟去了,一直跟到办公室里,才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里面坐的大概是领导,说不定就能把自己女儿救出来。
这可是比求楚凝更直接的办法了,刘爱花隐隐有些势在必得的志气,只不过刚进去就忍不住频频弯腰致意,实在是忍不住卑微。
那位领导其实也就是个中年人,看起来比刘爱花年轻一些,也不客气让她起来,只是下巴点点自己对面的椅子让她坐,同时背后的门被下属关上了。
刘爱花平时是肯定不委屈自己的,但这个时候还是顾虑,怕自己态度不好,强笑着说不用,“我站着就好。”
“这位女士是来?”
“我女儿楚白凡,在这里过的不算太好,我想看看她,最好能团聚。”
她经过了白天被赶出来的羞耻,这个时候说话总算不太直白,只是对面的中年人没有这么多听人拐弯抹角耐心,直接把手伸出来,刘爱花看傻了,但也没意识到心里马上轻松起来了。
“有有有,我就是想把女儿接出来,她实在是受苦了,其实也没做什么。”
一边絮叨的解释一边从口袋里掏钱,她的手在中年领导眼里犹豫的很明显,但最终还是全部掏出来了。
“麻烦领导了。”
刘爱花谨言慎行,眉眼都带着卑微的祈求,甚至在这一刻有点一掷千金豪赌的感觉,却没有多少后悔。
只要女儿能出来,她还可以去借钱。
“好,我知道了。你等消息吧。”
钱摊在桌上中年人的手里,被他一握紧收了回去,刘爱花躲闪眼神低下头不去看,点点头就算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模棱两可的不只是楚凝,几天过去了,楚凝都忘记了自己跟刘爱花有什么承诺之后,她突然找上门来,哭的歇斯底里,实在是把人吓了一跳。
“夫人前几天说什么来着?”
楚凝笑,知道他暗示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