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牛叔沉着气,拿起了驴鞭,中气十足的说道:“我说了没时间就是没时间,你不用拿你家孩子来压我!”
当即,那母女俩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排泄物一样精彩,牛叔直接拿着那驴鞭往母女二人的方向走去:“老刘,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带着孩子离开吧,我现在要和言妹出门了,你们留在这不太好吧?”
见牛叔已经开始赶人了,这两人又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待着,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当大门关上没多久,就听见刘爱花在门口嘟囔道:“你看,娘说得对吧?你这牛叔就算是在家里,也要带着那东西,估计是你那牛婶也怕的不行。”
“妈,你小点声,这要是被他们听了去……”
“放心吧,他们在那牵驴捆车的,怎么可能听得见。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连帮忙打一套桌椅都不愿意,说得好像平时咱们愧对了他一样。”
“说的是呀,妈,这牛叔都拒绝了咱们两次了,咱家平时也没招惹他什么呀。”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是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他们三个听了去。
楚凝从柴房里出来,看见手中拿着刚摘下的斗笠,脸色阴沉的牛叔,和一旁满脸担忧给牛叔顺气的牛婶,咬紧了牙关。
过了半晌,许是牛叔已经缓过来了,转过头,盯着楚凝看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些年,这孩子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真不知道刘爱花这妇女联合会的副会长是怎么当上的。”
要说以前这两口子对刘爱花的印象还算不错,此时就已经完全崩塌了。
牛婶看了看自家丈夫,对着楚凝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你牛叔生这么大气的时候了。”
“孩子,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不帮你这个后妈坐椅子吗?”牛叔出声问道。
楚凝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因为听见刘爱花说你们什么了,所以……”
“哈哈哈,不愧是叶玲的女儿,真是跟她娘亲一样聪慧。”牛叔笑了两声,点了点头:“上次他也是这般,在我家门口说我的坏话,还被我听了去,不久后就过来找我,希望我能给她女儿做一把凳子,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听见这话,楚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如果刘爱花知道自己两次在人家门口说人家坏话还都被人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可能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吧?
“这种蠢事也就她能干出来了,不过牛叔你也别因为她置气,这种事情她干的多了。”楚凝出声劝道。
“前阵子是不是你爹在外面喊中彩票了的?”突然,牛婶眉头一皱,问道。
“是啊,我回来拿东西,刚好看见了。”
牛叔牛婶皆是叹了口气,随后牛婶便回了房间,楚凝则是窝在桌子的缝隙之间,牛叔带好兜里驾着驴车出去了。
……
因为今天出来得早,所以到饭店,楚凝刚贴上招工的告示,周小丫就泪流满面的跑了过来。
“小凝姐姐,你快去救救妈妈,爸爸他……”周小丫抓着楚凝的手,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一听周大娘出事了,牛叔和侯庆虎皆是一愣,随后就冲到楚凝跟前说道:“快走,叔们跟着你过去!”
楚凝只觉得脑袋突然空白了一秒,随后便说道:“你在饭店里待着,小木小石!你们两个照顾好小丫!”
说完,楚凝便带着牛盛和侯庆虎直奔周大娘的家里。
周大娘家前院的门开着,楚凝直接冲了进去,看见的就是一个男人伸手扯着周大娘的头发,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住手!”侯庆虎一声低吼,快速冲上前,一拳将男人打趴在地上,随后扶起周大娘问道:“妹子,你没事吧?”
周大娘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右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瞧那模样就让人心疼。
“你特娘的谁啊!你这叫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那男人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侯庆虎,骂道。
这时候,楚凝才得以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太阳穴不禁突突直跳。
她本以为看周小丫的颜值,周小丫的爹长得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这么可以看好像是自己认为错了。
这个男人留着中分,但是发际线非常高,眉毛杂乱,眼睛还小,一对兔门牙极其突出,再加上个子才和楚凝一样高,不禁让人越看越奇怪。
所以为什么周大娘会这么执着的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要知道,家暴也是犯法的。”楚凝冷声呵道,一双美眸中满是怒火。
男人看了看楚凝,嫌弃的说道:“就一个老娘们儿,好好挣钱养孩子不就得了,在外面跟这帮小屁孩玩什么!”
随后对着刚缓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周大娘说道:“这都几天了,你能不能找你那所谓的老板要来钱了?彩票站的兄弟正等着老子带他们开彩呢!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还是回去卖你那个什么生煎馒头去吧。”
“王八蛋,我劝你把嘴给我放干净些。”侯庆虎将周大娘交给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牛盛,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