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抬起僵硬的右手，拍了拍白素纯。“白蛇，康施主不吐血了，你可以起来了。”哪知白素纯听后将头埋得更深，“我不看！”
白素纯闻着法海身上独特的木质檀香味，心中逐渐安定下来。“你好像一块儿木头。”害怕之余依旧不忘吐槽法海。
“白姐姐，你还是想想办法让康生可以说话吧。”小青愁眉不展。“他真的不吐血了吗？”
许宣：“康兄弟好像只要不张嘴，就不会流血。”康生抿住双唇点头，“如果我转过头，他还是那个鬼样子，你们几个就都死定了！”
凶狠的话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毫无威慑力可言。白素纯双手攥紧法海胸前衣襟，快速转头瞥去一眼。
“嗯？”白素纯发出疑问，然后慢慢将整个身体再次向后转去。“真的不吐血了，你说你早这样多好！”
白素纯离开的瞬间法海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同时长长呼出一口气，“阿弥陀佛。”
为了不会再次吓到白素纯，康生一直紧闭嘴巴。“我问你答，不许张嘴！”白素纯警告康生，“我说的对你就点头，反之摇头。”
康生用力点下头。“咦？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没去深想，白素纯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应该不是一到晚上，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天色已晚，天地漆黑一片，点点星光不足以照亮大地。
得到康生的肯定回答后，白素纯继续询问。
“是不是和你受伤有关？”康生点头朝里飘去，几人进入屋内关上房门。“许官人的药可否解决？”
白素纯第一次得到否认，“既然寻常人类的药不管用，若给你灌注真气？”康生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
施法救人并不难，可事后施法之人会元气大伤。之前两次救下小青，白素纯没少在夜里独自调息真气，尤其是被法海误伤那次。
“原来是这样，我来！”小青自告奋勇，却被白素纯拦下。“他如今只剩下头为实体，不知要费多少功夫才能恢复如初。你去屋外替我护法，和法海一起。”
康生听到白素纯的话，心中愧疚更甚，将头低下。“你别动！”没有脖子的康生，此刻别提多诡异了。
“你把脑袋抬起来，没我同意不许低下。”康生的独特造型对白素纯来说，比真正的鬼还可怕。
“白娘子，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许宣竟比白素纯更加镇定。“许官人，你在屋内待着就好。现在还不知道他恢复实体后，会发生何事。”
安排完一切，小青和法海一左一右守在门外。许宣坐在桌旁，白素纯盘腿和康生前后坐在床上。
白素纯没有隐去法术，双手化指为兰，直到汇集起一个白色光球向康生推去。白光化烟，笼罩在康生周身。
“开始了。”屋外的法海感受到了强烈的妖气波动，皱起眉头。法海的担忧太过直白，小青一眼便明白其意。
屋内的许宣早已惊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施法。嘴巴张成一个小圆，忘了合上。
没过多久，白素纯额头上便沁出汗珠。许宣想要上前帮忙拂去，却担心自己坏事。
“小青，外面月亮升起来了吗？”一个多时辰后，白素纯终于有了动静。“出来了白姐姐。”小青抬头望向天空，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上。
白素纯嘴角浅浅地勾起弧度，“天助我也！许官人，你去把窗户打开。”许宣没有迟疑，立马起身。
“我果然没记错，今日果真是圆月。”白素纯撤出左手，“借来一用。”说是借，实则为取。
一股更亮的白光从天边形成一座拱桥，两端连接着月亮和白素纯的左手。“是谁这么大胆敢借我广寒宫的月光之力？”
月宫上的嫦娥抱着月兔俯视人间。“妖、人、僧，甚至还有一个半人半鬼，这组合也真是够怪的了。”
常年孤寂的嫦娥没有伸手阻拦，饶有兴趣地看着地面上的一切。“玉兔，人间比过去更有意思了。”
此时若是有人深夜外出，定会看到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神奇景象，然后发出和许宣一样的感慨。“好厉害……”
门外的小青，对白素纯的实力有了进一步了解。“三百年的差距会有如此之大吗？”法海听见小青的话，摇了摇头。
“贫僧不知道白蛇为何会有如此能力，可以借月救人。但贫僧可以肯定，有人故意没有阻挠。”
法海说完凝视月亮，一时之间猜想不透天上的用意。
随着月光之力贯入康生体内，此时的康生除了双手仍是透明，其余各处已经恢复得与常人无异。
与此同时，白素纯的脸色却是逐渐惨白。“我不过是收了三块儿金子，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白素纯吐完苦水，集中全部精力进入最后阶段。“这蛇妖貌似与仙有缘，既然如此我不妨帮你一把。”
“玉兔。”嫦娥捋了捋玉兔的毛发，后者吐出一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