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保安堂后,白素纯走向许宣。“绿莲竹够吗?”许宣正在一心制药,没听见白素纯的问话。“白姐姐问你绿莲竹够不够。”小青大声重复一遍,许宣这才听到。
“够了够了,这味药本就只是药引,并不需要太多。白娘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真的能搞到它!”许宣语气中满是敬佩和喜悦之情。
白素纯笑笑没有说话朝后院走去,“法海师父辛苦了。”法海正在亲手喂小孩喝药,没有抬头。“乖,喝了药才会好。”
“和尚,不可以骗我哦~”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警告法海,却被其母亲轻打了一下脑袋。“怎么这么没礼貌,要叫法海师父。”小孩子嘟起嘴,闷闷不乐,“法海师父。”
“如何称呼贫僧倒是无所谓,但你母亲说得没错,做人要懂得守规矩和讲礼貌才行。”喂完小孩最后一口汤药,法海从原地站起。“回来啦。”语气听起来好似他才是这保安堂的主人。
白素纯听着别扭却没说什么,“法海师父,这天色已深,收拾一下随我回白府休息吧。”整日下来白素纯都要累散架了,此刻只想回府中好好地睡上一觉。
“那这些病人?”法海看着被许宣安置在后院的老弱病残,“许宣会照顾他们的。”白素纯并没有问过许宣,但她知道今日许宣也定不会走。
“那许施主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新药方,怕是无法分心照顾病人。你们回去吧,今日我留下来帮他。”法海说着重新坐回临时搭建的炉子前,煎起药来。
“活菩萨呀,活菩萨。”白素纯心里感叹法海的觉悟,并未多留和小青二人回了白府。
白素纯洗完澡躺到床上那一刻整个人仿佛得到了救赎一般,“舒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再去保安堂的时候,许宣已经研制出了新的解药,正在给医馆内的病人服用。“这药你带回去,每日一次再喝两日基本就可痊愈。切记每日仅可服用一次!”许宣对每个人都慎重地交代着。
三日内一直在保安堂医治的百姓症状逐渐减轻,脸色也越来越红润。显著的效果让其余百姓看到后纷纷前往保安堂,就连竞争对手家的大夫都来找许宣看病。
“许大夫,您这药到底为何如此神奇?”许宣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如实相告。“李大夫若想知道,我一会儿把药方抄给您一份。”许宣的慷慨让李大夫出乎意料。
“实不相瞒,这药方其实也是我根据医书所记稍作调整后得来的。只不过其中一位草药过于难得。”拿起笔许宣将牢记在脑中的药方默写下来,递给李大夫。
接过药方,李大夫一味味药仔细看起来。“绿莲竹,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东西。这就是你说的那味难得的草药?”许宣点头,“正是。”
李大夫心中起疑,他以为许宣是故意胡编一味药来骗他,却没有明说。“多谢许大夫的药方,我先告辞了。”许宣没有挽留,继续专心给其他病人问诊。
“白姐姐,那许宣这么轻易就把药方给别人,你为何不拦着?”李大夫取过药离开后,小青开口询问白素纯。“那药方其实并不算稀奇,奇的只有那绿莲竹。就算不告诉那些大夫,只要有心他们也可以从药渣中慢慢推理出来。”
“绿莲竹的稀有程度你是知道的,正是因此我才没有阻拦。他们搞不来那最重要的一味药,空有药方何用之有?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其他医馆中真有那绿莲竹,也算是他的造化。总之!对咱们这保安堂的生意影响不大,放心吧。”
白素纯心中有数,只要是不会对她这医馆造成太大影响的事情,她都懒得去管。除非许宣把这医馆偷着卖了,否则白素纯不会过多插手。
前前后后算起过了七天,这城中的百姓终于恢复如常,街上也繁荣起来。“阿弥陀佛。好在控制及时,没有太多人员死伤。”法海站在保安堂门前看着街边人来人往的热闹样子,感慨万千。
他不再穿那藏蓝色外袍,而是换成了正儿八经的僧袍。“法海师父,这新衣服可还合适?”
法海之所以会拜托白素纯给他重新买一身衣服,是因为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后院的小孩,痊愈离开前问法海为何身上的衣服和寺庙中的和尚不同。
他当时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只是默默记在心里。直到今日上午才与白素纯说起此事。“白施主,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白素纯一听法海求她帮忙,乐意至极。
“师父您说,我一定尽力。”她认为两人之间牵扯越多,往后越难反目成仇。“也不是什么难事,主要是想请白施主帮我买一身僧袍。身着这藏蓝色外袍虽我本身并不在意,但那日面对孩子的提问,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素纯:“佛在心中不在身,法海师父如实回答就好了呀。”她不明白这有何难。“不过既然师父开口,一会儿我和小青去裁缝铺和成衣店再转转,如果有合适的就给师父买来。”
法海没有想到白素纯的那句「佛在心中不在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白素纯已经拉着小青上街了。
回来时手里果然拿着一件僧袍,“师父,这次买到了!您快去后院换上试试,我和那店铺老板说好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