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谁知贵妃听了这话顿时就更气了,连手都哆嗦了起来。
她含着泪说:“都被打成了这样,这叫好好的吗?”
“你看看你这张脸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
皇上年少时也是从沙场上策马战过的好手,盛怒之中下了大力气,直接就把宣于渊的半边脸抽得肿得不成样子。
险些打掉了半颗牙。
过了这么一会儿淤血积开,看着更是红肿骇人。
贵妃捏着一盒子药想帮他抹,却怎么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自己把自己吓得不住出抽气,差点儿连药盒子都没能端住。
宣于渊见她实在是怒得失了态,索性揪着她的袖口轻轻地扯了扯,小孩儿撒娇似的说:“姨母,我真不疼。”
“您别生气了。”
看着他顶着这么张脸还不忘说好话哄自己,贵妃又是怒又是好笑。
她红着眼在宣于渊的脸上狠狠戳了戳,气不过地说:“现在知道说好话哄我了?”
“那你之前顶撞你父皇的时候,怎么嘴上不知道稍微软一下?”
“你就是硬脾气,非得把这一下子挨了才能闭嘴是吧?你就这么欠揍?”
宣于渊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大概是知道御书房中发生了什么。
想来也是。
贵妃手中拿着的药是皇上那里独有的,若非是皇上暗中命人送了过来,贵妃这里又怎么会有?
打完了人又让人暗中送药,这算什么?
补偿吗?
宣于渊目光幽幽地抬起手摸了摸火辣辣的侧脸,蜷着舌尖含混道:“姨母,我就是气不过。”
他想要的不多,可就是那么一个人,怎么还来了人想与他抢?
他凭什么要为了所谓的大局让步?
贵妃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撑不住轻轻地叹气,小声说:“渊儿。”
“那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各种小动作都不少,他们很着急想把定北侯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去,谁都知道玉青时的特殊之处,你若是在这时候娶了玉青时过门,对你来说其实……”
“那又如何?”
宣于渊勾起眼尾看向贵妃暗含踌躇的双眼,毫不闪躲一字一顿地说:“他又能在太子之位上端坐多久呢?”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