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代我把迟迟抚养长大,教养得如此出众,于情于理都是对我恩重如山的恩人,迟迟是您的孙女儿,您只管把我当成寻常晚辈来看就好,别的不说,前两日咱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秦老太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摇头。
“那怎么行?您是侯爷,我……”
“老太太。”
定北侯哭笑不得地打断秦老太的话,自嘲道:“迟迟是我女儿,她唤您一声奶奶,我就少不得要腆着脸攀一门亲,夸大些说咱们也就是一家人。”
“老话说得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否则就是生分了,您何必跟我计较这些俗礼?”
秦老太张嘴说一句,定北侯就柔中带强地回好几句,不一会儿就生生把老太太说得没了言语,只是一味地揪着衣摆干巴巴地笑。
她难掩不安地说:“我就是个农家户里的老太太,哪儿能跟侯府攀亲?”
“再说了养迟迟是我愿意的,这孩子自小就乖巧能干,也从不让人操心,说是我照顾她,其实还是她小小年纪就为家里操持得多一些,仔细想想,迟迟在家里也没享过一天的安逸,还总是要为了这样那样的琐事烦心,说来是我们对不住她。”
定北侯装作没察觉出秦老太的局促,笑着把茶盏往她的手边推了推,面露好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元宝爹娘的事儿呢,不知能不能跟我说说?”
说起自家事儿,秦老太的神色自在了不少。
她搓了搓衣摆,叹了口气才说:“他爹死的时候,元宝还是不知事儿的年岁,全靠芸娘撑着,可芸娘去年也没了,多亏迟迟有主意,担得起事儿,一力操持着把丧事体体面面地办了。”
“芸娘走之前还一直念着迟迟,她要是泉下有知,看到迟迟被家里人找到了,心里肯定欢喜。”
这些事儿定北侯其实是知道的。
关于玉青时的事儿不论大小,他都从不同的人口中打听过无数遍。
可不管是谁说起,他都会沉默着在一旁仔细地听,一个字都不想遗漏。
再一次听到秦老太感叹玉青时的韧性时,他的眼角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潮红。
若非被逼无奈,她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