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若有若无地从脖颈上滑过,刺激得鸡皮疙瘩一串未平一层又起。
玉青时心中生恼,用力想去掰缠在自己腰上的爪子,可这人瞧着软塌塌的,手上的劲儿愣是大得惊人。
怎么掰都掰不开!
“于渊!撒手!”
宣于渊得寸进尺,抱紧了小声哼哼:“不松。”
“我没劲儿,你得搂着我。”
“我……”
“你说什么我都不撒手,万一你再把我扔了怎么办?”
宣于渊字字句句说得理直气壮,一言不合就要拿不久前发生的事实跟玉青时讲道理。
面对自己造下的孽,玉青时无言以对之下难以反驳。
只能是勉强托着身上多出来的挂件往后院走。
刚走没几步,外头就陆续响起了刺耳的惊呼。
“别靠近那里!”
“这雾气有毒!”
“快快快!往后退往后退!”
凭空而起的诡异雾气围着墙根弥漫而起,很快就将这一个不大的宅子全都笼罩其中。
抢先一步想从这里突入镖局后门的劫匪误打误撞冲到此处,还没等突袭成功,就被不慎吸入的雾气刺激得接连倒了一大片,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哇哇吐血。
人骨子里就藏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见靠近的人都不太好,后头的人难掩惊惧地不断后退,慌乱尖叫声此起彼伏,彻底将这不大的小巷充斥得满满当当,撕裂了夜色笼罩下的所有平静,爆出让人胆寒的嘶吼尖叫。
在这样的混乱中,林清中终于带着人冲到了此处。
他的第一反应是冲过去让闯入的人都变成鬼魂,可打眼瞧见地上的惨状,当即自头而下就被人泼了一大盆冷水。
冷得他浑身都在打颤。
看着这顺着墙角弥漫向上的雾气,他突然就想起了玉青时昨晚围着墙根洒的水。
她不是在求遇水发财,这是她事先备下的毒。
宣于渊……
林清满脸惊惶地抬头一看,看到宅院上空比别处都浓的雾气,嗷一嗓子喊得撕心裂肺:“宣于渊!”
“宣于渊你在哪儿?!”
“宣于渊!”
“你还活着吗?!”
……
林清濒临崩溃的吼声穿透混乱嘶吼刺入人的耳中。
宣于渊明显感觉到玉青时扶着自己的手狠狠地僵了一瞬。
说不清为什么,在意识到心里生出慌乱之际,他本能的反应就是死死地攥住了玉青时颤抖的手。
四目相对,凝滞在两人鼻尖的空气前所未有的安静。
玉青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脸,从牙缝中挤出的嗓音近乎碎裂。
她一字一顿地说:“宣于渊?”
“你是宣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