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强拔腿朝着春草奔过去,玉青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拽住他。
可薛强是个大男人,论起体格起码是玉青时的两个大。
再加上前后不知喝了多少酒,醉得脑子都彻底成了一滩浆糊,本能下的反手一推力气大得惊人。
玉青时猝不及防下被他抓住肩膀用力一甩,整个人狼狈地往后跌了数步,砰的一声闷响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门框上。
皮肉上散出的剧痛惹得玉青时脑中空白一瞬,脸上立马覆盖上了一层冷汗。
她就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活了两辈子也没什么跟人动手的机会。
要是能用毒尚能有几分搏击之力,可单论力气,两个玉青时都不见得会是薛强的对手。
被摔到地上的春草刚吸着气爬起来,看到玉青时的脸色白得惊人,死死地咬着牙朝着薛强扑了过去,忍着被薛强一拳砸到肚子上的疼,张嘴就狠狠地咬住了薛强的胳膊。
她就像个被触怒的小兽,咬住了一块皮肉就不松口。
不过瞬息的功夫,薛强的胳膊上就染了一层骇人的血色。
薛强被疼痛刺得凶性大发,用没被咬住的那只手扯住春草的头发往后死拽,拽得她的头不断后仰,手腕高抬朝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小贱人!”
啪的一声脆响落下,春草失力的刹那薛强双手环抱住她的腰,故技重施想抱起她朝着地上砸。
玉青时见状心神俱裂,当机立断抓起春草先前拿出来的棍子朝着薛强的后背死命地敲了下去!
“啊!”
薛强受痛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可不等看清就被玉青时又在肩上砸了一棍子。
他又痛又怒,把春草随意往地上一扔,嘶吼一声就要朝着玉青时冲。
玉青时用棍子抽打他伸过来的手,头也不抬地对着春草大喊:“快跑!”
“去叫人来!”
春草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看到薛强朝着玉青时步步逼近,心头怒火大涨,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冲上去挡住玉青时和薛强中间,于混乱中把手里的泥全都洒到了薛强的脸上。
泥沙入眼,薛强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揉眼睛。
玉青时揪住还想往前冲的春草往后一扔,心一横竖起手中木棍,朝着薛强的脐下三寸用力抽了一棒。
木棒打在了最不能打的地方,薛强当即就疼得面无人色地倒在了地上,喉咙里不断发出含糊的怒吼和咒骂,眉眼因为疼痛扭曲到了一起,甚至还透出了些许让人生惧的狰狞。
玉青时警惕地盯着他,单手护住春草仓促往后退了几步,喘着气说:“别怕。”
“你跑出去叫几个村里人来,我……”
“姐姐小心!”
刚刚还倒在地上的薛强突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爬了起来,像一座瞬间垮塌的大山似的朝着玉青时扑了过去。
玉青时呼吸一窒条件反射地抬脚去踹,可谁知慌乱中竟被薛强抓住了脚踝。
顺着薛强拖拽的力度玉青时的身子毫无征兆地朝前跌了过去。
春草惊慌之下想去帮忙,可还不等凑近,就被薛强抓住头发向后甩去,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脑袋重重地砸到了门框上。
鲜血横溢。
玉青时被入眼的血色刺激得眼底泛红,哑声大喊:“春草!”
可她叫的人没有反应。
春草顶着满头血色软塌塌地跌到了地上,双目紧闭的样子落入玉青时眼中,惊得她呼吸都在霎时停了。
薛强在烈酒的催发下理智全无,一眼也不看昏死过去的春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玉青时,张嘴时带出的酒气熏得周遭的空气得都压抑了几分。
“你居然敢打我?”
“玉青时,我对你哪儿不好?”
他拖着玉青时在地上拉了几步,仗着一身酒后的蛮力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死死地把人压在地上。
看着玉青时失色的脸,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古怪的大笑,扯着她的衣襟愤恨道:“我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不嫁我?”
“我说了会娶你,结果你呢?”
“你宁愿跟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打情骂俏,也不肯多看我一眼,甚至还害得我娶了刘慧慧那个贱货!”
“这都是你害的!”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一个大男人愤怒之下的全力压制,让被钳制住手脚的玉青时几乎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她强压心中不断翻涌的惊悸,深吸一口气对上薛强遍布血丝早无理智的双眼,嘲道:“我害的?”
“你也配?”
说话间她挣扎着屈起膝盖重重地杵到薛强的腹部,薛强闷哼了一声却还是不肯松手,甚至在痛苦和愤怒的促压下要去拉扯玉青时的衣裳。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薛强狞笑着攥住玉青时的手腕,从牙缝中喷出带着愤恨的破碎音节。
“你不是看不上我吗?”
“你不是不想嫁吗?”
“我今儿就在这儿要了你,我看你还能去勾搭谁!”
他吼完就要去扯玉青时的衣裳,玉青时剧烈挣扎之下没看到从屋檐下飞出一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