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了,要不咱们就先过去吧?”
柳嬷嬷飞快地擦了下眼角用力点头,说:“姑娘请随奴婢来。”
寝殿内,宣于渊正单膝跪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不说话,就连玉青时和柳嬷嬷来了都没回头。
玉青时走近了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搭在贵妃娘娘的手腕上。
那是可探查脉象之处。
指腹触脉,便可知生死。
宣于渊在害怕。
他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手指挪开。
玉青时见状呼吸骤然一紧,心疼的同时只能侧首对着早就忍不住掉了眼泪的柳嬷嬷说:“此处有我们二人在,嬷嬷先出去歇会儿吧,有事儿的话我再叫您。”
宣于渊在这种时候把玉青时叫来,几乎所有知情的人都默认他是想赶在贵妃离世之前让贵妃见上一面。
毕竟这是贵妃娘娘盼望了数十年才求来的人,要是死之前都没能见到,她只怕到了地下也不会心甘。
柳嬷嬷闻声知意,尽管知道单独让玉青时和宣于渊独处一室不合适,可还是忍住眼泪默默地退了出去。
寝殿的帘子被拉了下来,室内烛光摇晃,落在宣于渊的侧脸上竟显出了一种荒芜之感。
玉青时心头微紧,走上前把手搭在他失控颤抖的肩膀上,过了好久才听到他说:“迟迟……”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