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凡对着杨晴大喊。
“哼！”杨晴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挥手。
杨燕在上面痛苦地狰狞着，她的脖子流出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流，红裙在得到鲜血滋润以后，就像活过来一样，裙摆往上扬起，随着风左右摆动。
咯咯咯咯咯，杨晴又大笑起来。
“伤害她，似乎能让你开心？”
林凡心想，这个杨晴，难道是虐待狂？她只是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但却能牢牢控制住杨燕。
杨晴停下手，杨燕的裙摆也随之停下了摆动。
“好痛。”杨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你不过就是想要身体的控制权，既然现在你也有了，为什么不能让我就此沉睡。”
“沉睡？”
杨晴眼里升起了戾气。
“你睡了，又怎么能看到我成功呢？你看看我现在多成功，谁不说我是天才，比起你那些平庸的画作，我才是适合这具身体的主人！”
杨燕悲伤地看着她，“可你就算是天才，你也不快乐。”
杨晴闻言嚣张地说：“谁说的我不快乐？你不知道我多快乐。”
“既然你快乐，为什么还要以伤害我来取乐？你既然是我衍生出来的，那你快不快乐，只有我最清楚。”，杨燕微弱地笑着，“杨晴，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林凡看着这两个人，明明是一个人，却神奇地拥有着两种不同的性格，其中这个暴虐的性格，还抢占了文弱这个的身体。
“打扰一下，我就一个问题，杨晴，你的天才之路是和无名做了交易吗？”
林凡问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杨晴用手捂着脑袋，好像这个名字是一个诅咒。
“你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想说。”
林凡摊摊手，“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不是第一个和他做交易的人。”
树干上的杨燕垂下睫毛，她说：“你猜得不错，杨晴确实和无名做了交易。我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爸爸，他是一名画家，画作是国内卖价最高的。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认为我也很会画画。”
“难道不是吗？秀秀说你是画画的天才。”
“不，其实我并不喜欢画画，我受妈妈影响更多，我喜欢烘培。”杨燕嘴角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这就是我悲剧的开始，因为不能违背爸爸，我只能表面装着很喜欢画画，也很努力学习，但私底下，我把时间都用在研究甜品上了。”
林凡：“你就不能告诉他你喜欢什么吗？”
杨燕：“我告诉过他，但他说做一个厨子有什么前途可言，他把我的烘培工具都丢了，逼着我拿着画笔画画。”
顿了顿，扬燕又接着说：“从我的手被迫拿起画笔那一刻开始，我就发现自己变了。我分裂出另外一个自己，强迫她画画，而我则躲在背后看着她画画。”
杨晴听到这里，有一滴泪从她眼角流出。
“但我就算分裂出来杨晴，她也没有画画的天分，和我一样，我们的画都很平庸，爸爸对我很失望，他觉得我给他丢脸了。”
“有一次，他过生日，杨晴很努力地画了一副画，想要送给他，祝贺他，但他只看了那副画一眼，就把画丢进垃圾桶里。”
“那一天，我和杨晴都哭了。”
“不论我们再怎么努力，没天赋就是没天赋，永远不可能画出爸爸的水平。”
林凡：“我懂了，所以杨晴才会和无名做交易？”
杨晴抬起头，眼神里闪着不自信的光，但很快那点光就消失了。
“没错，我要和他做交易，我想成为人人夸赞的画家，想爸爸能为我骄傲。”
林凡：“那恭喜你，你现在很成功了。”
杨晴低下头，默默不语。
扬燕也别过脸，默默不语。
过了良久，才听到杨晴说，“是的，我成功了，我一跃成为备受瞩目的天才画手，我的画很受海外欢迎，每一副都能卖出高价。”
“我本以为，爸爸会为我高兴，但，他拥有艺术家最敏锐的洞察力，他发现了我不是扬燕。”
说到这里，杨晴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
“这里，很疼。”
“我和魔鬼交易才换来的成功，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焦急地把我送去医院，看心理科，他想让扬燕回来。”
杨晴哽咽了。
她永远忘不了爸爸看着她嫌弃的眼神，还让她快走，把他的宝贝女儿还回来。
“我不明白，我都成功了，他怎么还不高兴？”
林凡：“因为你没有和他经历过前面十多年的回忆，你只是扬燕为了逃避现实分裂出来的人格。”
杨晴很难受。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人格，但又怎么样？扬燕还不是夺不回身体的控制权，她那么软弱无能，可能配得上当爸爸的女儿。”
林凡：“谁配得上，也只有他说了算。”
这样一针见血的回答，就想利刃插入了杨晴的心脏里。
是的，她说了不算，爸爸说的才算，爸爸不要她只要扬燕。
“你把扬燕困在这里，你爸爸知道吗？”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