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
睁开眼睛的刘秀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人。
杨燕呢?刚才是她在喊自己吗?
穿上拖鞋,林秀从床上下来,她打开台灯,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夜里的山上气温很低,她打了一个喷嚏,拉开木屋的窗帘,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赶紧走出房间,心想这么晚杨燕会去哪里。
打开门,来到客厅,却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哥哥也没有睡在沙发上。四周很安静,她意识到不对劲,明明爸爸喝醉了酒打呼噜打得很响,怎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轻轻推开爸爸的房门,探头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也没有人。
她的心突突突地跳着,直觉告诉她有危险。
这时,从厨房里传出了一阵菜刀在剁着什么的声音,她环顾四周,找到一个扫帚,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一股鲜血从厨房里流出来,林秀低头看到血染红了自己的白色拖鞋。
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扫帚丢掉,她强忍着恐惧,走进了厨房。
只见厨房里到处都是血,杨燕穿着围裙,正在剁着一只手,林秀被吓得半死,从那只手上还戴着的手链,可以看出手的主人是苏星雯。
她惊恐不已,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杨燕发现她走了进来,得意地给她展示自己的战利品,“秀秀,听说活人的血用来做原料,会让画作更有生命力。老师常说你的作品没有生命力,想来就是差这么一点了。”
林秀双眼惊恐地瞪着杨燕,“你……你……你……我爸和我哥呢?”
“不堪一击,已经被我打趴下了。”杨燕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头蘸了鲜血,放进嘴里砸了一下。
“不愧是女明星,这血都要比其他人的更香。秀秀,你也过来尝尝!”
刘秀拿着扫帚的手也开始发抖,她转身想要逃跑出去,却被杨燕揪住头发,一把把她拽了回来。
她用手擦了擦嘴角边还残留的血,说:“秀秀,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
林秀拼命想要摆脱杨燕,却不知杨燕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她死死地被杨燕控制着。
“秀秀,只要你乖乖听话,做好的原料,我分你一半,包管你的作品鲜活起来,我们两个一起去上美院,不好吗?”
说着,杨燕用满是鲜血的手擦在刘秀脸上。
“这个苏星雯,真不听话,越让她不要叫,她就叫的声音更大,我听到她的声音就心烦,就把她第一个变成颜料吧。”
“不,你住手,你放了我爸爸哥哥还有秦奶奶,你想要血,就来用我的吧!”
林秀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还有余温,她崩溃了。
哪知杨燕只是疯癫地笑,笑了许久,她用手托起林秀的下巴,说:“秀秀,你长得真漂亮,把你的血做颜料岂不是浪费了。不如,我把你变成一具雕像,让你的漂亮永远都定格在最青春的时候。”
“你真的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林秀用力擦着脸上的鲜血,却怎么擦都擦不掉,她感觉到一阵阵恶心。
“秀秀,你没有选择的,只要你同意,我就放了你爸爸哥哥。”
杨燕收起了刚才的浅笑,只剩下一脸的冰冷。
“好,我答应你。”林秀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坚定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杨燕却不满意,她揪着林秀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你就这么想当我的艺术品?连求我一下都不会?那好,我成全你!”
她抄起菜刀,对着刘秀的头狠狠砍下去。
“啊!!!”
林秀被吓得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睡在床上,她用手摸了摸额头,已经是湿了一片。
往床上看去,却发觉杨燕并不在床上。
她才安定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杨燕!?”
林秀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只听门嘎吱一响,杨燕正倚在门边,两只修长的手指有一只香烟。
香烟的火星一闪一闪,伴随着一圈红光。
林秀想到梦里的鲜血,心脏就不自觉地难受起来。
“怎么,你也睡不着?”
杨燕把烟递给林秀,“要不要来一口?”
林秀摇摇头,“我不会。”
杨燕哈哈一笑,“秀秀,你也太乖了,搞艺术的人哪能不会抽烟?”,她把烟头按进门边的一棵龟背竹里,拉着林秀的手走到了一块落地镜前面。
“秀秀,你的手怎么都是汗?”
林秀不好意思说自己做噩梦被吓的,只能说:“可能是太热了。”
杨燕拉紧了自己裹在身体外面的大衣,“秀秀,怎么我还觉得有点冷?不过管它的,你来看镜子里。”
她的手像干枯的树枝,缠绕在林秀的腰上,林秀从镜子里看,只见身着红衣一头短发的杨燕,和一身白色黑发垂到腰间的自己。
“是不是绝美,再配上这山里的月光。”杨燕的手划过林秀的脸,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美院的潘教授已经通知我进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