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孩子们做的是孩子们的,我做的是我的心意,回头您试一下,哪里不合适再让孩子们改一改。”
陈玲玉一脸笑容的说道。
周宇在一边深有感触,这才是深厚的革命情谊。
就算是刘爷爷家里,棉花票也不宽裕,这一套厚实的棉衣,说不定要掏空刘家几年的存货。
陈奶奶还要上班,这套棉衣,不知道要陈奶奶熬上几个深夜才能赶的出来。
中午,老周家又做了三桌酒席,把周满囤一家喊了过来,一来是陪亲家,二来也算是老周家年前的聚餐吧。
吃完了午饭,刘战一家要走的时候,看到吉普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满的新棉花,感动的同时急忙推辞。
“老姐姐,您这是干什么?您家里这么多人呢,留着给孩子们做棉衣吧。”
陈玲玉一边说一边就要把棉花从车上拿下来。
“陈妹妹,我们一家老小的新棉衣都做好了,这些棉花你们就带回去吧。
再有几个月小娟就要生产了,总要提前准备一些小棉衣小棉被的。”
刘桂枝急忙拦住了陈玲玉。
“玲玉,既然老姐姐已经装到车上了,咱们就带走吧,反正咱们家欠老周家和福宝的人情早都还不清了,记在心里就好。”
刘战倒是很坦然,小福宝绝不是池中之物,以后总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不管以后福宝的决定和路线是什么,自己都会坚定的站在他的一方。
高文高武一脸不情愿的上了车,原本年前还要专门送他们小哥俩回县城,这下不用了,刘刚和周娟会把他们安全送回家的。
看高文高武这几天玩的这么开心,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情绪,周满仓和三个儿子都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高文高武。
小哥俩还不知道褥子底下藏作业的事情已经败露了,这次回家,迎接他们的绝对不会是慈母的笑靥。
……
除夕夜,陈老在红旗大队度过了第一个春节,和老周家一家老小坐在一起守岁。
“舅爷,您以前在外面过过年吗?”
周鹏依偎在爷爷周满仓的身边,好奇的看着陈老问道。
“从参加革命以后,我就没有在家里过过年,打到哪里就在哪里过年。
自从建国以后,这是舅爷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幸运的是,你们家对我很好,让我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感觉。”
陈老看着周鹏回答道。
“您是我们的舅爷,我们当然要对您好了呀!”
周秋菊一脸天真的说道,周家的小孩子们,除了周宇,其他的孩子们都以为陈老真的是自己的舅爷。
“谢谢你们,让舅爷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还能够感受到亲人之间的温暖。”
陈老看着老周家的一群孩子们,慈祥的说道。
一家人拉着家常,品着美酒美食,不知不觉中过了子夜,新的一年如期而至。
“孩子们,新年快乐!”
周满仓老两口和陈老对孩子们发出了最真挚的祝福。
孩子们给长辈们恭恭敬敬的磕头拜年,长辈们也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了孩子们。
“孩子们,快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早起拜年呢。”
兄弟三个安排孩子们睡下,妯娌三个也动作麻利的把剩菜收拾进了厨房。
等三个老人也休息了以后,兄弟三个也各自回房睡下。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天不亮就起了床,各自换上了新衣服,吃完了饺子就结伴出了门。
每个人都挎着小书包,挨家挨户的开始拜年,这几年红旗大队的生活条件提高了,家家户户都给拜年的孩子们准备了糖果和核桃。
路上拜年的年轻社员和孩子们慢慢多了起来,孩子们在路上遇到,还会比一下谁要到的糖果更多。
关系好的还会相互交流一下经验,谁家给的糖果多,谁家是大白兔奶糖。
一早上的时间,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孩子们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心满意足的各自回了家。
北方的规矩,不过破五是不让从事任何劳动的,剪刀和斧头这类的铁器是不让拿出来用的。
孩子们吃完了饭就出门找小伙伴们玩去了,周宇则是独自在后院打起了木人桩。
练武的过程本来就是艰苦并且枯燥乏味的,需要极度的自我约束能力。
萧紫嫣和刘桂枝来到后院,看着小福宝的小胳膊小腿一下又一下的撞在坚硬的木人桩上,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福宝,我的乖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休息几天吗?跟着哥哥姐姐出去玩一下吧。”
刘桂枝忍不住开口劝道。
“奶奶,练武就是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刻也不能放松。”
周宇一边拳脚不停一边回答奶奶的话。
“福宝,咱们还是别练了,想练等你大一些再练也行啊!”
萧紫嫣听着儿子的拳脚和木人桩的撞击声,就像是一下下的打在了自己的心尖尖上。
“娘,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且是我主动想要练武的,我也不觉得苦。”
眼看着劝不了铁了心的福宝,刘桂枝和萧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