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咱们生产队分红都是按户分配,经过我们多次开会讨论,还征求了所有社员代表们的意见,认为这样分配不太公平。
有些人家人口多,有些人家人口少,按户分配太不平均,以后咱们按人头分配,让每一个社员都能够享受福利,做到尽可能的公平。
希望所有的社员同志们以后都能够孝敬老人,老人多活一年,就能多享受一年的福利待遇。
希望所有的社员同志们都不要重男轻女,因为男孩女孩都是享受一样的福利待遇,分毫不差。
好了,知道大家已经等不及分红了,我也就不再多啰嗦了,现在开始分红,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快点上来,到徐会计那里核对人口然后拿钱。”
周满囤说完之后,人群中有好几位穿的不那么体面的老人,朝着大队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也有几个衣着单薄的小女孩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有个别的青壮社员们羞愧的低下了头,现在的日子这么好过,父母和女娃又能吃多少呢?
自己的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成人,娶妻生子,以前太穷没有办法,现在过好了为什么还是不能让父母安享晚年?
女娃娃也是自己的血脉啊!自己家的女娃娃比儿子懂事,吃最少的饭,做最多的家务,作业本用的是儿子用过的,自己在背面再写,铅笔用的是儿子丢掉的铅笔头,懂事的让人心疼,甚至如果不是生产队有要求,适龄儿童必须上学,自己家的女娃应该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吧!
抬头看看自己的父母,破衣烂衫,身材干瘦,跟旁边满面红光的老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再看看自己家的女娃,面黄肌瘦,头发枯黄,跟前几年没有建食品加工厂时没有什么区别,跟旁边一身新衣,小脸圆嘟嘟的孩子们一对比,又是那么的刺眼。
个别不慈不孝的社员开始自省,为什么自己在生产队人缘这么差,就连原来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也都和自己渐行渐远,也不怪人家,对自己父母和女儿都不好的人,又怎么能指望他对朋友好呢?
周满囤接过生产队的名单,按顺序开始点名,点到的社员兴高采烈的来到徐会计那里,核对家里的人口,按人口分钱。
“这次按人口分钱,第一是要做到绝对公平,第二是据妇女主任反映,经过大队部调查,我们生产队还有极个别的同志对父母不够孝敬,还存在重男轻女的情况。
我周满囤把丑话说在前头,从这次分红开始,如果我了解到那些极个别社员同志还是不孝敬老人,不疼爱子女,我们下次分红就要采取强制措施。
把老人和女娃娃应得的分红留在大队代为监管,保证老人和女娃娃的正常花销,到那个时候,你们可别说我周满囤不给你们留脸。”
在社员们上去领钱的间隙,周满囤声色俱厉的说道。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是大家都在一个生产队住着,谁家的老人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谁家经常传出打骂声和女娃娃的求饶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不报父母恩,枉为人子,不配当人。”
“女娃娃生到你们家,那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生而不养还虐待孩子的,枉为人父,畜牲不如。”
社员们纷纷把鄙夷的目光投向了极个别的社员,有激进的社员同志甚至直接出声大骂,那些不慈不孝的社员纷纷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知道流言蜚语能杀人,更何况大家还没有冤枉他们,让他们想辟谣都找不到说辞,想告状都找不到衙门。此刻他们悔恨交加,发誓以后做一个好儿子,好父亲,不能让大家一辈子戳他们的脊梁骨。
分红进行的很快,都在一个生产队生活着,谁家几口人大队部知道的门清,所以也不存在争议,很快就把社员们应得的分红全部发放完毕。
“爹娘,咱们回家吧,今天分红了,一会儿我去赶集,到供销社买点肉,咱们改善一下生活,再买点布料棉花,给您二老做一身新棉衣。以前是儿子不孝,以后我们两口子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妞妞,一会别去捡柴了,跟爹一块去镇上,给你买个新书包,买块花布,给你做身新衣服,以前是爹娘不好,爹娘在这里向你保证,以后你哥哥弟弟有的妞妞都有。”
就在这个晚上,好几位老人都喝醉了酒,拉着老伴又哭又笑,久久不愿睡去。还有好几个小女孩,床头放着新书包和漂亮的头花,躲在被窝里嘻嘻的偷笑。
腊月二十,周大奎和周二柱放假回家,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周三江荣升县食品公司经理,要值班接收年前的最后一批物资,过两天才能回来。
市食品局老局长到了退休的年纪,清风县食品公司经理钱自来,以连续五年全市供货量第一的成绩,轻松当选新一任局长,把市局两个副局长和各县的经理远远的抛在身后,轻松碾压。
周三江作为主管收购的副经理,为钱自来的高升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这次清风县食品公司经理的职位,没有选择从市食品局空降,而是让周三江直接顶缺,也算是钱自来的投桃报李,不忘旧情。
老周家听到周大奎带回来的消息,瞬间陷入到了狂欢之中,周满仓连忙安排三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