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抱起衣服，方言在一个犄角旮旯待到了深夜，这才绕了半个城区的路，确定身后没人跟踪之后才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他睡不着。
那么多人因他而死，就算是坏人也让他作为一个现实世界的守法公民半夜睡不着觉。
当然，方言作为普通人还有个最大的能力。
避重就轻。
想着自己是为了小安才不得已这么做，想着自己没能力只能靠着不留后患的办法解决掉他们，想着也不是自己亲自动手杀了他们。
好，没事，可以睡觉了。
“喔喔喔！！”
“尼玛的怎么天亮了，草！”
公鸡打鸣声传来，方言暗骂一声，然后闻到身上难闻的臭味又去洗了个澡，洗了两遍才把身上的味道洗下去。
至于抱回来的衣服直接丢到火炉里烧了，换了件新衣服才走出门去吃早餐。
早餐店人来人往的，方言坐在桌子前喊了声：
“老板，来一碗稀粥，三个面包，外加两杯热牛奶。”
很久以前方言就想吐槽了。
这什么中外混搭早餐啊？
“方言哥，今天来这么早啊？好久没看你起的这么早了。”一个少女穿着工作服，端着早餐走了过来放在他桌子上。
“小离？你又起这么早帮你爸妈啊？真乖！”方言笑了声。
这个女孩是人神教会名下一所叫做暮夜女子学院的学生，今年十五岁了。
小离长得很好看，齐刘海，黑长发。身体匀称，特别是那双腿已经初具规模了。再加上她的眼睛是桃花眼，一笑起来那种感觉让人真的很难讨厌她。在学校她也应该属于女神这一类的风云人物。而且她性格很好，又爱学习，每天起早帮着爸妈开店，到时间还得自己去上学.....
简直跟我完全不同。
方言有时候也乐意跟这个小女孩开开玩笑，实际上来说，看着她就感觉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真他*青春啊。
“嘻嘻，方言哥我还得多谢你呢，前几天我爸妈生病了都不知道，还是你看出来让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才知道的。你好厉害啊方言哥~”小离站在一边，感谢道。
“那有什么，刚好之前我见过几个类似的病人，看他们脸色跟那几个病人差不多，之前我以为是起早贪黑的原因。但看他们脸色越来越差，我就好心提醒了下，不算什么的。”方言摆摆手。
说起来这家早餐店老板也是俩夫妻，俩好人。每次见到方言吃得多就多给点，生怕他饿着没力气上班似的。所以方言跟他们一来二去的，哪怕方言社恐不喜欢主动跟陌生人说话，但架不住人家确实够意思啊。
就像平日里，你经常去的一个摊位老板，你都不用说话，他就知道你要什么饭菜，什么佐料配菜之类的。因为你的食谱，老板铭记在心。
然后顺理成章的，就会有开口说声早安，进而聊聊家常。哪怕是几句抱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拉近的。
至于小离，因为经常帮家里忙，所以也认识方言。又因为之前方言善意的提醒，两人的关系算是正式认识了，互相也有了个底。
“方言哥最近是成平安医院的正式工了嘛？”小离好奇的问道。
“怎么？好久不见我想我啦？哈哈，开玩笑哈。”方言哈哈大笑道。
小离微笑着：“方言哥你要是跟我一个年纪，那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哟，那我得行动起来啦！小离，嫁给w.....”
啪！
啪！
方言刚想口胡花花两句，两只肩头各自猛地重重的砸下来一只手。
然后一男一女同时出现在方言的脸颊两边，面带微笑道：
“方言，好久不见了。”
“是啊，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个样子，就喜欢调戏人家女儿是吧？”
“老....老哥，老姐，我我我....开个玩笑嘛。再说了，你女儿这么漂亮，难道能看得起我这样儿的人？”方言尴尬的说道。
老两口抬头看了看一旁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起来的小离，放开了方言。
“你这个人给我老实点，光是骚扰未成年这个罪名你可担待不起！”
“好好好，老哥老姐，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