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侯府正堂。
赖大赖二以及赖尚荣三人被来福带人押解进来。
一路上。
赖大赖二都在大声叫嚷着,“我们是宁荣府上的管家,你是侯爷身边的小厮,咱们之间互不干涉,你凭什么的将我等绑住押解过来?还不快快将我们松开!”
三人身后,来福一言不发,并且在贾璟的示意下,任由三人叫嚷了一路。
沿途不知惊动了两边府上的多少人。
直到进了侯府的中,来福才冷喝一声,“住口,侯府之中,不得喧哗!”
哪知这一路走来,赖大三人见着来福并不曾动手,还以为是心中有着顾忌,所以在心里是愈发的没了个分寸。
因此,在进了侯府的正堂,见着了正坐在上首的贾璟以及对面的贾琏之后,都像是找到了苦主一般,当即就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就要扑上前去哭诉告状。
只是不等赖大赖二抬脚跑上两步,就被押解他们的亲兵在两人的腿窝处各自给了两脚。
于是乎,刚刚撒腿起步的赖大和赖二两人,就这么的轰然倒地,瞬间变成了两颗“滚地葫芦”!
等到赖大赖二起身,原本还想着回头骂上几句的,但是看着来福和几名亲兵那毫无表情的面孔,赖大二人想要发飙骂人的话, 便怎么也是骂不出口。
居然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霎时间,二人面色涨红。
正堂的上首。
贾璟看着堂下赖家的三人, 眉头轻挑动, “你们是自己主动把事情交代了, 还是打算硬扛着,等本侯去查清楚?”
赖大此时尤自摔的有些迷糊, 但听到贾璟的发问,不由叫屈道:“侯爷,我等三个, 却是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呀!”
“在侯府里做下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不知道吗?”贾璟淡淡道:“去把看守库房的那八个人都带上来!”
听到“库房”二字,赖大和赖二的面色当即就是一变。
不一会。
看守府库的下人们,被亲兵从柴房中提了出来。
贾璟道:“这几个人, 你们三个该是认识的吧?还需要本侯多说吗?”
见到看守府库的几人之后,赖大赖二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心存侥幸之下, 仍旧在那狡辩道:“这几人乃是前年从两边府上的家生子里头挑选到侯爷府上的, 我等自然认得的, 但是侯爷所说的事情,我等几人确实不知是何事,还望侯爷明鉴!”
“你们二人放屁!”
听见赖大赖二这么一说,看守府库的几个下人马上就急了,“什么你们不知道, 当初就是你们两个, 拿我们的家中老小来要挟我们,要我们为你们赖家做事, 还为你们把侯爷府库里的东西都偷了……”
“你等几人满口胡吣, 我们几时又要挟你们了?”
赖大赖二反驳道:“你们几个想必是坚守自盗,把府库里的东西偷去倒卖了, 如今却是诬陷到了我们兄弟的头上,真个当我们赖家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成?”
“你们两这个才是胡吣!”
看守府库的下人也是不甘示弱。
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谁也没比谁强到哪里去, 自然也就没了畏惧之心。
两边就这么吵了起来。
上首的贾璟见状,知道这堂下的赖大赖二是打定主意要不承认的了,便即伸手虚虚一按,叫整个大堂中都是安静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本侯的法子来吧!”
听到贾璟冷冰冰的声音, 赖家三人的心中不由都是“咯噔”一下。
“来福!”
来福忙躬身应道:“在!”
贾璟摸出一块腰牌, 扔给来福,道:“你拿我的腰牌,去一趟户部的王乐那里,就说陛下赏给本侯的象牙佛像不见了,叫他看看是不是在户部的谁那里!”
听到贾璟的话,来福当即明了。
于是便即匆匆领命而去。
堂中,赖大等三人闻言,不由面色大变。
“侯爷,尚不至于此吧!”
赖大赖二使劲的咽了口唾沫,脸色极为难看,这是拿准了,是他们家拿的佛像了!!
此番,若是叫来福去户部一闹腾,那户部尚书王乐必然要严查此事,而赖大他们不过是借着贾家的名头,才能在户部搭上关系的,哪里经得起严查?
更别说,贾璟还叫来福拿了自己的腰牌过去,这是要连收了东西的户部官员都要一并打下水呀!若是真被自家牵连了,那户部官员身后的势力或者是知交好友,又岂能给赖家好果子吃?
旁边的赖尚荣,如今早已经吓得面色一片雪白。
可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赖大都不曾想到,事情究竟是严重到了怎样的程度!
只能说,是长久以来安定富足生活,彻底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眼见着来福已经要出得门去了,赖大忙的叫道:“侯爷,我等知错,还请侯爷网开一面才是!”
“网开一面?”
贾璟的面色越发冰冷,“你们这群欺了心的奴才,可是配说出这话?”
听得贾璟的呵斥,赖大的面上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