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刮子,完全把陈严给打懵了。
他狼狈地捂着被打的脸,锁死眉头看向朱警司。
带着哭腔问道:“表叔,你干嘛打我啊?是这龟孙子将我打成这样子,你应该教训他啊!”
不料朱警司却阴沉张脸,怒斥道。
“混账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吗?这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人吗?你这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他要是知道,陈严这小子,得罪的是杨立。
他是打死也不会这么浩浩荡荡地出警赶来。
自打上次和杨立交过手后,他回去是后悔莫及。
一直想着能不能有机会,上门向对方道个歉。
没想到今天却以这种场面再见了,这无疑又是让双方误会加深。
他怒骂完陈严后,脸色即刻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弯着腰,咧着嘴走到杨立跟前,恭敬地招呼道。
“杨先生,您好,您好,今天这事儿实在是对不起。”
“这兔崽子就是欠揍型的,您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瓜瓜叫!”
陈严在一旁,简直傻眼了,自己家的亲表叔,堂堂一名警司,怎么就对这龟孙子如此恭敬。
竟然还为讨好他,一直埋汰自己这个亲侄子。
杨立依然面不改色地站着,冷声道。
“朱警司,你这个侄子嚣张跋扈地带着一群人跑来我这里,强买强卖。”
“我们不从他,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将公司都给砸得不成样,这种恶势力,简直是无法无天。”
“真没想到这里的治安也不过如此,我在想有没有必要把这事儿给常市首提一下。”
杨立这不紧不慢的几句话,却像雷一样,劈在了朱警司的头上。
见他立马变得惶恐不安,那脸色都吓得煞白煞白。
又连忙在杨立的面前点头哈腰,好话说尽,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安抚。
“杨总,杨总,确实是这混蛋该死,该罚,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们这边拿出五千万来赔偿贵公司,您看怎么样?”
朱警司舔着老脸,咧开嘴巴笑着看向了杨立,眼神中闪过阵阵不安。
“表叔,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这孙子的手里了,你至于这么舔他吗?”
“什么叫强买强卖,我出钱,他给地皮,这再公平不过的买卖了,他凭什么不给我。”
“你现在倒好,一口气答应给他五千万,那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吗?”
陈严听到朱警司要赔偿杨立,立马就跳了起来,还执迷不悟地在那里哔哔个不停。
朱警司那张老脸,已经被他气得都要扭曲了。
他费尽心思想把事给压下去,这不争气的,却还在这里不知死活。
想都不想,就又“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陈严的脸上。
这时陈严那红肿的脸,完全已经变了型。
陈严都还未反应过来,朱警司的怒斥声又传来。
“你他妈的,王八羔子,老子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赶快过来给杨总跪下道歉。”
全场的员工都惊呆了,个个都难以置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搞懵圈了。
“这是什么神情况?”
“杨总到底是什么来历?会连这朱警司都如引畏惧他!”
“什么来历不知道,只知道他那实力简直太强了。”
……
这时,一直看着朱警司和陈严对立的杨立,冷声开口道。
“朱警司,就这样子,太便宜他了。”
敢来他公司明目张胆闹事的人,他杨立一定要让他终生记住这次教训。
朱警司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又立马陪笑道。
“是是是,杨总,这小子砸的是您的公司,您要怎么处理都行。”
陈严顿时觉得,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这次把朱警司叫来。
他站在一旁,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
自带痞性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啊?
要不是看到这么多的警察叔叔在场,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这时杨立两眼盯在了他的脸上,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冷声命道:“你带着你的手下,到门口去扇耳刮子。”
陈严一脸错愕地将双眼瞪得圆鼓鼓的。
咬着牙质问道:“你他妈的说什么?”
杨立冷笑一声,没有接他的话。
一旁的朱警司急忙大声呵斥陈严。
“你个混小子,你是耳聋了吗?还不快按照杨总说的做。”
陈严此时心中有一百个草尼玛,也将杨立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那脸色就更不用说了,气得犹如猪肝的颜色那么灰。
他气鼓鼓地移着步子,走到了门口。
随后那些被打伤的手下,也都低着头,乖乖地跟了上去。
就这么一行人,在陈严的带领下,一个个自觉得抽起了嘴巴。
刹那间,那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响彻整层楼。
半晌后,巴掌扇完。
朱警司又催促道:“还不快点,把赔给杨总五千万给送过去。”
也许是被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