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背后的人是谁？”
已经被狠狠揍了一顿的男人被单独带上了面包车，而问他话的，正是齐高。
没等男人回话，齐高又道：“想清楚了再说，如果我从其他人口中问出了不一样的答案，错一句，断你一根手指。”
跟袁华久了，齐高也学到了袁华的审问艺术。
男人忙道：“我们只是收钱替人办事的，真不是谁的人。”
齐高一鞋跟踩在男人的手指上，痛得男人“哇哇”大叫。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废话。”
男人不敢啰嗦了，忙道：“是罗兵、是罗兵叫我收拾这女人的。”
齐高：“罗兵是谁？”
男人：“我不知道。”
齐高：“那陪我去找他总可以吧？”
就这样，李婷回了家，齐高这带着这三个抓她的男人回了三江。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给袁华打了个电话，向袁华详细报告了此事。
接到齐高电话时，袁华刚吃过午饭。
他其实没想到幕后黑手会这么快就报复李婷，他只是习惯了谨慎，所以才叫齐高派人暗中跟着李婷。
结果还真抓住了对方的尾巴。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方这么快就盯上了李婷，很明显，剧组里还有人被收买了啊！
本来打算下午就回东川的袁华，这下回不去了。
吃完饭，袁华就找来了蒋思玥和鞠佑文。
蒋思玥就不用说了，鞠佑文也不太可能被收买，所以袁华直接对他们道：“剧组还有人被收买了，得把人找出来。”
两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这种事情。
袁华问鞠佑文道：“你列个名单出来，这几天，剧组有那些人接触过外面的人。”
“好！”
虽然这是件工作量庞大的事情，但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袁华提醒道：“别打草惊蛇，可能不止一个。”
这时蒋思玥却道：“盒饭是外面的人送来的，按理说，剧组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接触过外面的人。”
“嗯？”
袁华瞬间就意识到，这个送盒饭的，怕是有问题啊！
于是，他立刻对蒋思玥道：“叫生活制片给那人打电话，就说今天中午的盒饭有问题，叫他马上过来。”
“好！”
蒋思玥立刻去了。
“等一等！”
但突然，袁华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
蒋思玥一脸疑惑。
袁华：“你说，跟外人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生活制片了，他会不会被收买了？”
蒋思玥一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袁华又问：“生活制片有没有吃回扣的情况？”
蒋思玥犹豫着道：“这种事情很难避免的，而且也不好查。”
鞠佑文也解释道：“一份盒饭十五块，这价格是正常的，但剧组要的量大，人家一份少一、两块钱也很正常。”
袁华冷着脸道：“一天三百份盒饭，那他一天就赚六百？”
鞠佑文道：“其他剧组，一份十五块的盒饭，偷工减料，六、七块就能拿下，我们剧组已经算很好了，价钱是他谈下来的，这钱……”
鞠佑文没继续说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很正常的潜规则。
袁华其实也明白，这种事情，真的避免不了。
你真要严厉打击，那好啊，人家就不谈价格了，就按十五块一份买，你花的钱一分不少。
而且这事情你没法查，只要人家买的东西没有偏离市场价，质量也没降低，你如何去证明他吃了回扣呢？
但是吧，习惯吃回扣的人，确实很容易被收买，比如送盒饭的人就可以威胁他。
因为给他回扣的人，总能证明他吃了回扣吧？
而一旦被威胁，哪怕不想背叛，也会慢慢被腐蚀的。
袁华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杜绝这样的事，或许根本就杜绝不了。
所以他也懒得想了，只对蒋思玥道：“你亲自给送盒饭的打电话，顺便把生活制片叫过来。”
袁华公司的人，年纪都不大，生活制片也是，才二十六岁，叫张超。
一见到袁华，他就紧张了起来。
袁华：“你紧张什么？”
张超立刻道：“对不起袁总，我不该吃回扣的。”
袁华逼视他问：“仅仅是吃回扣的事吗？”
张超还假装茫然，道：“我、我没做别的了。”
“呵！”
袁华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不知道点什么，会直接叫你过来？”
张超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因为他了解袁华一向的作风。
“还不说吗？”
袁华又扫了他一眼。
张超立刻道：“对不起袁总，我真的不想的，可、可他们威胁我，而且、而且我也没、没说什么，就告诉了他们李婷的事。”
袁华：“他们是谁？”
张超：“酒店经理，和一个叫罗兵的人。”
“不是送盒饭的啊！”
袁华有点意外自己居然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