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金凤姐，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
袁华考虑了一下，对王庆道：“要不再辛苦一下，赶回去？”
“好！”
王庆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她知道袁华担心李佳欣的安危，谁知道洪天章上次派来的人是一批还是两批？
万一是一明一暗，李佳欣现在的处境就确实挺危险。
虽然有段虎在，可段虎毕竟是男人，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护李佳欣。
而若坏人想伤害或者绑走李佳欣，晚上是最好的动手时间。
不过答应之后，王庆又道：“我让段虎明天过来。”
“好。”
袁华想了想也答应了。
虽然他觉得金凤姐背后的人不太可能会报复，但万一呢？
于是，王庆又回三江了，袁华则找了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袁华就迫不及待去了昨天看到的那所中学。
高庆第三中学。
高庆是东川的主城区，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三中学这附近，保留了好些个老旧街区，和整个高庆区有点格格不入。
也得亏这一片没被拆迁，袁华才找到了如此契合的拍摄地点。
来到学校，虽然袁华觉得他很早，但跟上学的学生们比起来，已经很晚了。
所以学校的门卫大爷不让他进去。
袁华很有礼貌地道：“你好，我是一名导演，想借用学校作为拍摄场地，能让我进去找一下校长吗？”
门卫大爷看了袁华好久，才笑道：“嘿，现在的小崽子，还真是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大爷我告诉你，迟到了必须登记，你找教育局局长都没用。”
袁华一愣，很是疑惑地自我打量了一番，然后问：“大爷，你看我像学生吗？”
“咋啦，当二流子啦？”
大爷不屑地道：“就高二五班，有个男生长得比你还老气呢！”
“不是，我不是说长相，大爷你看我这气质，像学生吗？”
袁华服了，他长相老气吗？
这叫成熟！
“啥气质？”
大爷凑近了一点，问：“王八之气吗？”
“赶紧登记，莫跟大爷我扯把子。”
袁华：“……”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袁导想了想，拿过本子就开始登记，‘高三一班、袁华’。
大爷看了看，然后道：“校牌呢，拿我看哈！”
袁华：“没带。”
大爷直接挥手道：“那滚回去拿！”
袁华：“忘在教室里了。”
大爷：“那你说你们班主任是哪个，我通知他来领人。”
什么叫合格的门卫？
这特么就是合格的门卫，简直滴水不漏，袁导甚至想请大爷在电影里客串一下了。
原版电影里的学校门卫是干什么吃的？
夏洛那么老气的脸，能让他进学校？
袁导很无奈，但也只能继续解释道：“大爷，我真不是学生，真是导演。”
大爷用一种‘你继续编、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看着袁华，居然看得他有点心慌，仿佛真回到了高中时期。
面对坏人毫不手软的袁大侠，面对门卫大爷，居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你妹的，我不会连校门都进不去吧？”
袁导真是无力吐槽，想尽办法，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法证明自己不是学生。
他要是上了大学还好，还可以拿出大学的学生证，来证明自己已经脱离了高中这个低级层次，可奈何他没上大学啊！
相对无语好半天，还是大爷道：“别浪费时间了，你逃不过处罚的，赶紧把你班主任的名字告诉我。”
袁华：“要不大爷你直接找校长来吧？”
大爷：“你当校长很闲吗？”
袁华：“不是吗？”
“嘿……”
大爷也终于被袁华搞无语了。
袁华：“大爷，我叫你大爷了，你就帮我联系一下校长吧，我真是导演。”
“真是？”
大爷也发觉袁华坚持得有点过分了，没哪个学生会死不悔改到这个程度。
“千真万确！”
袁导异常诚恳地道：“魔女、摄影机不能停、还有正在热映的浴血佳人都是我导演的。”
大爷：“什么玩意儿，都没听说过。”
“……”
袁导很受伤。
好在大爷终于信他了，但没帮他联系校长，而是联系了一个外联部的老师。
这个外联部的女老师姓陈，只有二十多岁，戴了副眼镜，脸上居然还有点婴儿肥。
别说，还挺可爱的。
跟门卫大爷一样，看见袁华的第一眼，她也认为袁华是个骗子。
袁华也是心累，解释道：“陈老师有看过魔女吗？或者正在热映的浴血佳人，都是我导演的。”
“你？”
陈老师很惊讶，她倒是知道这两部电影。
“是我。”
袁导甚至透露道：“我还有一部唐人街探案没上映，会在明年春节档上映。”
陈老师终于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