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给她换下衣衫,黎序看她身上的抓痕就一阵揪心地疼。
手掌拂过的地方,伤口都在愈合,唯独还是昏睡不醒。
探她的脉门,体内有真气乱窜,黎序将她身子侧着翻过,掌心贴在她后心窝子缓缓给她引导真气。
苏妧睁眼时迷茫了好一阵,她隐约记得她貌似是脱口而出了一句她从未见过的咒语,体内一下子被注入了法力。
接下来她的战斗力极强,轻轻松松就能捏碎那样强大的的妖鬼。
她怔怔地抬起手,却再也想不起那咒语是什么,也没有之前抬手抓妖鬼的感觉了。
是记忆错乱了吗?
“哪儿不舒服?”
黎序担忧的声音将苏妧思绪拉了回来,她轻轻摇头,“没有不舒服,你怎么突然来了?”
“大概心意相通,所以你有事我能感受得到。”
“好奇怪,我好像突然一下子就有了很强的力量,现在好像又没有了。”
“大概是人在最危急的时刻总会有超人的潜能吧,你没事就好。”
苏妧也没有多想,又缓了一阵,后知后觉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卧室,她赶忙坐起来。“你带我回来了?”
“嗯。”
“我还有事没办完,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好。”
国外那边,已经盘问完了。
弘远法师道号清明,晚元清道长三年入门,有比较强的道学天赋,但为人古怪鲜与人交往,心胸狭隘,一丁点小事情都会被记恨在心。
云游之后遭了不少挫折,又看不惯同门师兄弟,而后转投国外法寺。
刚开始还是比较安分守己,后来因为寺里生活清苦,他又极度向往那种纸醉金迷的富足生活,于是邪念渐起,打起了佛牌的主意。
刚开始只是偷摸做几块卖给外面的人,尝到甜头的他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偷摸制作佛牌兜售。
可毕竟材料和心思不纯,做出来的佛牌都不是正牌,怕被人发现,他就开始了偶尔替换正牌的举动,正牌阴牌掺着卖。
即便有人找上门来,他轻飘飘一句你心不诚自然不灵验就打发回去了。
私自兜售佛牌总归不是稳妥之计,他也害怕被人告发,因此也安分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有个特殊的客人找来,要求他研制阴牌,并给了他超过正牌的钱,他财迷心窍就应了下来。
几番试探探出了客人口风,原来那阴牌是给对家请的,目的就是搞垮对家。
当下他就又有了发财妙计,专门制作阴牌供那些别有目的的客人。
他常帮弘一法师打下手,当有人来请佛牌,都是他捧着出去给弘一法师开光的,是以调换佛牌再简单不过了。
偶尔也会调换正牌通过别的渠道卖给别人,所以由弘一法师售出的佛牌有真有假,加之明清仿制的阴牌与正牌外表上看来别无二致,一直没被弘一法师发现。
明清研制的阴牌威力越来越猛,但凡供奉者过于贪婪,反噬得也就越快。
杨太请的那两块佛牌就是在一场特别交易里请到的,请回去供奉几天,果然灵验,项目谈成了不少,杨太贪念越来越重,甚至于用血供养,更是轻易召来了邪神。
三人忙活着列下了请佛牌的香客名单,摒除掉明清开始私自兜售阴牌的时间前,余下的也有将近五十人。
施青越和元清道长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锦婳和稚念左看右看不见苏妧踪影,锦婳轻轻推了施青越一把,“老大呢?”
施青越苦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啊。”
“你丫的,你跟着进去人去哪了你不知道?”
“师父收完妖鬼就晕倒了,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是一眨眼就消失的那种带走。”
锦婳抬手就是一个爆栗,“你丫扯淡呢,我带着她飞也不能一眨眼就消失啊,对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你就放心让人带走啊?”
“师父跟他好像认识,那个人好厉害啊,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灭了妖鬼,跟神仙一样。”
锦婳撇嘴,“你丫的少夸张点。”
“你没看见金光吗,多磅礴的力量啊。”
锦婳迟疑了下,她确实看见金光了,“我以为那是佛光来的。”
“不是,是那个男人使出来的,哦,对了,那个人看起来好像黎序啊。”
“你瞎了吧,我序哥这会儿在录综艺,路透图我都看见了,不是什么男人都能碰瓷我序哥美貌的好吗?”
说完扭头去问元清道长,“道长,他说的是真的吗?”
元清道长尴尬一笑,“说来惭愧,我那时候邪祟入体了,神志不清了。”
施青越挠挠头,“真的好像,可能我看错了吧。”
“那肯定是看错了,绝对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