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内一片狼藉,腥臭味扑鼻,缚着杨欢的铁链啷啷作响,锦婳和稚念联合施法控住她。
见到苏妧进来才松了口气。
此刻的杨欢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头秀发乱糟糟的,手臂就像青黑色的树根,青筋暴起不住地滑动,青灰色的瞳仁动也不动,张着嘴不住地嚎叫,嘴边还有涎水流下,滴落在地上的涎水是红黑色的,散发着阵阵恶臭。
“收。”
执念和锦婳同时收了手从半空中跃下,锦婳眉心死死皱着,“老大,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这大概是阴牌召来的邪神,邪神威力大,普通的法术对她没用。”
“可是,供奉佛牌的不是杨太吗,我听他们说她用血供养,该最先出事的不是杨太吗,怎么会是她女儿?”
苏妧盯着青黑脖子上露出的一截黑绳,捏了捏眉心,“没猜错的话,杨太请了两块佛牌,一块在外间用血供养,一块是挂在杨欢脖子上的,一直贴身佩戴且杨欢身子弱一些邪祟入体会更加快速。”
“那是不是要先毁了佛牌才好?”
“来不及了,她这个样子再不处理好,以后就是兽人状态或者死亡,你们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苏妧和杨欢,铁链突然崩断发出巨响,杨欢像见了猎物般极速跃了过来,爪子呈抓挠状飞扑苏妧。
苏妧闪身避开,红绳飞出缚住她的手脚,三道符同时击打在她脑门和两只手腕上,符纸发出幽幽的蓝光,转瞬间三条蓝光汇聚到一起,苏妧凭空画符念咒,屋内一阵梵音响动。
道长在外听得真切,更是目露激赏,连连称赞,“小苏道友好本事,还能引据佛音,厉害厉害。”
锦婳三人毫不意外,苏妧每次有什么困难的情况都能有不同凡响的本事化解。
杨太还是没忍住讥讽出声,“哼,谁知道是不是拿个手机在那里乱放!”
道长对玄门难得有这么个高人极为激动,又听到杨太在这里出言讥讽,他实在忍不了!
锦婳三人对视上了,没等施青越炸毛,道长已然开骂。
“你个刻薄寡恩的女人,真当你有俩臭钱了不起,看不起谁呢?谁不知道你这发家不光彩,不相信人家那就立马上棺材铺去订棺材,最好还用玄铁牢牢拴住,免得出来害了人!”
锦婳也看这杨太不顺眼,尤其是听了她和苏妧的全程对话,又听这道长那句有俩臭钱看不起谁,锦婳断定道长也跟自己之前一样不知道苏妧多有钱。
她没好气剜了杨太一眼,语气满是讥讽,“道长,我家老大是鼎鼎大名的商界传奇苏妧,这么有钱有地位的人来给她救女儿,竟然还遭到质疑,口口声声说我老大咒她死,实在令人心寒!”
“小苏道友竟然是苏妧?这不能忍,我们玄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高人,玄门同僚哪个不称赞有加,质疑小苏道友那实在是不能忍!”
施青越也开腔了,斜着眼睛就睨着杨太,“我当是什么优雅阔太,我呸,我师父什么地位你什么地位,你不过是个依附男人生存的巨婴,胆敢质疑我师父,谁给你的自信?”
“哇,我说我出来怎么看到你拉着我师父不让进,嫌命长啊,早说啊,早说我现在都给你超度完了!”
杨太气极,偏生都是玄门中人,她不敢造次。
最后还是杨振宇打了圆场,几个气极的人也没再多给杨太一个眼色。
施青越没一会儿就跟道长唠了起来,“还没请教道长道号,我叫施青越,是师父座下第一大弟子……”
锦婳听见不由翻了个白眼。
房间里各种动静不断,房间外施青越已经跟道长互换了微信号,还拿出了好多符在给道长介绍。
“这是驱蚊符,大夏天大野外的都不带怕蚊虫近身的;这是保暖符,揣上这符寒冬腊月不见得会感冒,暖乎着呢;这是保鲜符,顾名思义是当冰箱用的;这是药符,那些小病小痛的找不着你……”
道长听得两眼直发光,“小道友,这些符都是什么价位啊,卖一些给我好不好?”
施青越拍拍胸脯,给道长比了个八,“那有什么问题,照我俩这交情,给你打八折,对了,我们小铺网上有店,你有空了给我收藏收藏。”
“你这些个符,我都要了,你算算多少钱,我给你转微信上。”
施青越喜滋滋把符交给道长,忙不迭的拿着手机在计算器上算钱。
管家听着也有些心动,犹犹豫豫地问施青越,“小道长,你那些个符,我可不可以买一些?”
“当然可以,我们这符货真价实,保你平安健康。”
锦婳嘴角抽了抽,人家苏妧在里边辛苦收鬼,这施青越倒在外边做起生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