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阿姨寻到了铺子,锦婳正拿着鸡毛掸子给三清像扫灰。
“你好,请问有什么请求?”
“我是替我邻居来的,她家闹鬼了。”
听阿姨说了大概,锦婳跟她走了一趟。
锦婳很快就回来了,稚念正把一个金刚结打包好要寄出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我跟她走一趟也就是走个过场,这青天白日的,能看得见什么?”
“是了,鬼当然懂鬼类了,你这充其量就是假把式。”
“那不是怕她觉得我们骗人嘛,总得假装跟去看情况。”锦婳灌下一大杯水,“今晚有活干了,你跟我一起去。”
稚念充耳不闻,拿着快递就出门了。
天色将黑,锦婳整装待发,稚念懒洋洋地嗑着瓜子。
锦婳一把扯了稚念就往阿姨那边赶。
阿姨和邻居见两人什么也没带,不由有着吃惊,吃惊的同时还不忘怀疑他们,谁家道士随随便便穿个短袖什么武器符纸都不带就来捉鬼?
不会是骗子吧?
“不准备点糯米符纸大公鸡什么的?”
锦婳总算反应过来了,掏出几张符纸扬了扬,“有符纸就够了,你待会听见什么声响都别出来,等我处理好了会告诉你的。”
阿姨回自己家去了,把房门窗户都关的紧紧的,邻居也进去了,同样把门窗关的紧紧的。
稚念疑惑,“你那个不是保暖符吗?”
“哎呀,这是为了防止别人不信任我们,必要的时候拿出来他们就信了。”
这是苏妧教会她的,几乎是所有人都觉得捉鬼要用符纸,虽然很多时候她捉鬼也用不到符纸,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她都带着符纸。
锦婳将符纸塞回口袋,和稚念找了个角落藏起来。
没一会儿那东西就出来了,半长不短的头发披散着,伸着老长的脖子,眼珠子要掉不掉地,舌头垂下来一大截,从那边的小巷子飘过来了。
锦婳努努鼻子,“还是挺吓人的,这副样子。”
她飘过来就一直在撞门,一连撞了好几下,锦婳就飘过去了。
“你好呀,吊死鬼。”
吊死鬼回过头看她,舌头缩了缩,还是有一截长长的舌头露在外面,她叽里咕噜说什么,锦婳和稚念是一句都没听懂。
“你听懂了吗?”
稚念摇头,“你们鬼话你听不懂?”
“我给你科普一下,鬼话指的是男人胡说八道骗人,并不是真的有鬼的语言,懂?那你们鱼类的语言你听得懂?”
稚念郑重其事地点头,“当然懂了,交流得很是愉快。”
锦婳:“……”
吊死鬼伸着手就要挠她,锦婳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的手,“啧,这道行真浅,刚吊的?”
吊死鬼又叽里咕噜说什么,锦婳听得一头雾水。
“算了,送你上路吧。”
吊死鬼猛烈地摇着头,眼珠子和舌头也随之摇晃,把锦婳稚念看得一怔一怔地,害怕眼珠子直接掉地上了。
“有害过人命吗?”
吊死鬼点头又摇头。
“几个意思啊,人都被你吓瘫了。”
吊死鬼低着头两只食指对戳,竟然有种恐怖中的…可爱。
锦婳扬手就要除了她,她快速往后飘,直接飘到了阿姨的院子里,想要去挠门。
锦婳赶紧拦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祸害一家没够还要祸害别家?”
吊死鬼摇着头,呜呜呜地说些什么,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是还是隐约能察觉出她的焦急。
“咋,你还有话要说?”
吊死鬼点了点头。
锦婳叹口气,对着稚念指挥起来。
“打电话,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