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施青越搞了件新的T恤,郑钧带着苏妧和施青越又回到了旅馆,这时警局打电话来告诉他,“郑队,施青越指甲里的皮肉组织确认是死者的,死者薛大龙是摔打过度肾脏出血脑部失血过多和极度惊吓造成的死亡。”
“知道了。”
施青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抠指甲里的皮肉了,虽然早就清理过没有任何东西了,可这毕竟是个死人留下的,他多少有些膈应。
房间门口已经拉了警戒线,几个警察看到郑钧,立马就给移开了。
进到房间里,苏妧看着地上画着的线,她没有靠近,照片她看过了,尸体也看过了,头部豁了个大口子,地上都是一滩又一滩或多或少的血迹。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气,苏妧看到里面漂浮的煞气,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
郑钧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口罩,苏妧接过口罩递给了施青越,再浓的血腥味在她鼻子里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味道,她闻过的味道多了去了,施青越这会儿倒是闻着难受。
施青越戴了口罩蹲下身去捡他的罗盘,苏妧眼神又扫视了房间一周。
苏妧什么也没说,和施青越去了他的房间,施青越宝贝似的把罗盘装进背包里,苏妧却一直在打量他的房间。
“你房间好像要宽点。”
“是吗?我没注意。”
旅馆老板这个时候也来了,不过没能进案发现场,只是忧心忡忡地在大厅踱来踱去。
施青越想把口罩摘下来,苏妧按住了,“你现在是嫌疑人,低调点。”
说罢把头上的鸭舌帽扣在他脑袋上,“装聋作哑,记住了。”
见郑钧他们几个走过来,他赶忙凑上去问,“警官,这事怎么样了?”
“快结案了。”
是苏妧的声音,郑钧扭脸看她,就见她使了个眼色,郑钧随即跟着附和道,“对,快结案了。”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又是苏妧,“有私人仇怨,具体的不方便透露。”
旅馆老板眸光一闪,而后点点头,“哎,知道了知道了。”
苏妧跟话家常似的,问起了老板,“老板,你这旅馆生意还好吧?”
“还行,也看季节。”
“老板,我跟你说两句,”苏妧靠近老板嘀咕了几句,而后又道,“那我们先走了。”
老板点头哈腰地,“哎,你们慢走啊。”
苏妧转身的刹那,脸上的清浅笑意荡然无存,郑钧也若有所思。
施青越上了警车就急不可耐地扯下口罩摘下鸭舌帽,不断地用手扇风,“快捂死我了。”
“确实是有脏东西,对吧?”
“是。”
郑钧狠狠搓了搓脸,“死者家属应该到了,眼下这种情况的话,好像没法跟家属解释。”
施青越也急了,“我没杀人,我是去救他的!”
“那你们玄门本来就是信的就信,不信的就当做骗子,也只有你在薛大龙生前去了他的房间,两人浑身都是伤,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施青越被话噎住了,郑钧说得在理,这个年头凡事都要讲证据,他确实进了房间,也确实打斗了,可他要怎么跟别人解释之所以打斗是因为薛大龙已经丧失理智要拉着他同归于尽了。
苏妧一言未发,低着头给锦婳发信息。